“嘿,你帮他们死了宋琪,就算将功补过了嘛。”
这话我听着耳熟,当初,苏也发现阻止了她自杀的雅林正好是我的心上人时,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的气天差地别,那时,她又生气又伤心,现在,却只是漠不关心。
苏也瞅了一张,把倒好的茶往我们面前一推,又端起自己的杯喝了起来。整整喝完一杯后,她才姗姗来问:“把我关仓库,又把我扔月行居的人,真的是宋琪?”
张倒是接过了话,对苏也说:“不本行也好,这年啥不行?等咱收拾了宋琪,拿回了公司,他俩就有能力帮你了。随便安排个好差事,还不是小事一桩。”
他和苏也之间的事,我们也不好嘴,只好直奔主题,提议这就把录像拿来看看。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们了。可我,再也不想搞医疗了。”她沉着语调吐了个字,“累。”
她轻放茶杯,不咸不淡地丢了句:“原来他从到尾都是假装的啊,我还以为遇到救星了呢。”
她对追查凶手并无兴趣。她把那些遭遇视作惩罚,无论惩罚者是谁,都一样。
她问得极其平淡,听上去就是随一问,连听取解答的迫切心都没有。
易轲却不惧她,神气地笑笑:“嚷嚷什么,什么时候你成主人了?”
录像里有明确的时间记录,包了苏也第一次到达月行居之前一个月的录像。我们一天天地翻找,分别在二十天前和一周前,两次发现宋琪月行居,并且有明确的同钟谈的场景。
易轲便把那女人打发走了,走屋来把外衣往沙发上一扔,跟我们打起了招呼:“哟,哥,前一阵儿你不是还跟宏季他们打得火么?后来怎么不面了,上哪儿逍遥去了?”
“别拿我寻乐,我都这样了,逍遥个啥!”张笑。
我没再多说,气氛有些沉闷。
“你们医院已经照规定赔偿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张这话本有几分逗趣的味,但苏也听了并不兴,沉着脸:“他们没追究我的责任,已经是给我活路了,我哪还有脸让他们帮忙。”
易轲挪了挪,换了条,抬起看了我两,眉间似有些烦躁。他琢磨了一会儿,冷不丁地说了句:“这事儿,我不同意。
我停了停,继续:“这个录像非常有用。只要警方对宋琪和钟同时行审问,宋琪再能狡辩,也无法保证钟的供词会和他一样,编儿来也不用。所以说,这录像可以证明宋琪把苏也送去月行居不是巧合,而是预谋。还可以间接指证把苏也关在仓库,又把她绑到废弃大楼,是一连串的预谋。当然,最好,我们再从其他方向收集更多的证据,那样会更有力度。易轲,你还有办法找到那个阿彬吗?从他上打开缺,一定很有用。”
着,用指甲磨着t恤上的污渍:“去别的地方就没人追究了么?那么大的事故。”
苏也也不示弱:“好啊,这是逐客令了吧?你以为我乐意在这儿?我走还不行?”
她转便要去卧室收拾东西,易轲一把把她拉住:“有客人在,瞎闹个什么劲?得得得,唯女与小人难养也,懒得跟你计较。”
“嗯,我们有办法夺回公司。”我接了张的话,“但若要给宋琪判罪,让他去,还需要将他在苏也上犯的罪行一一查清。现在他势大,我们先在暗中调查,拿到证据,等扳倒了他,这个案件一翻来,他就完了。”
“对啊,这衔儿,非他莫属。”张答。
“海哥呢,最近咋样?河铭公司的事听人说了一些,节哀顺变啊。”
苏也“嗯”了一声,而易轲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分别嘛,都是河铭公司的老大,以前对付不了廉河铭,现在也对付不了宋琪。”
坐了半个多小时,易轲总算回来了,但他推开门时,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同我之前找他时撞见的并不是同一个,但穿着打扮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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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轲要让那女人跟着来,苏也却拉着脸走上前去,漫不经心的气骤然一变,大声喝令:“我说过多少遍,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我都不,就是别往这里带!”
“这回铁定跑不了了!”张兴奋起来,对着苏也和易轲说,“你们看,是他的没错吧?不是廉河铭,是宋琪!”
“谁说对付不了?宋琪那老总的衔儿又不是真的!”张转向我,“你跟他们说,你们有办法把宋琪拉。”
***
易轲明知我们叫他来是为何事,却故意摆着事不关已的态度,一字不提。
易轲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似乎在听我说,又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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