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独坐在隔离房,白花花的墙边上已然是殷红的血液,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墙上描绘着什么,明明被手铐拷住,却异常熟练的绘画着。
纤瘦好看的双手却是各种伤疤,如血色一般烈红的短发发尖发白,仿佛落上了雪花。暖金色的眼眸如同被蒙上一层薄纱,黯淡无光,忽然,他笑了,越发笑的痴狂,最后变得越发撕心裂肺。
他抚上那用鲜血的画出的画像,嘴里碎碎的话语格外亲昵。但,那画像里的人物狰狞而诡异,空洞而深邃的眼睛盯着那人痴迷的笑容。
他像看见什么宝贝似的怀抱住满是鲜血的墙壁,衣服却把画擦花,他不理解的指了指墙壁,然后愤怒的砸向他,不顾双手疼痛硬生生将那副墙砸出了窟窿,然后,悲伤的尖叫起来。
死死揪住自己头发,倒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然后重新站起,喃喃自语到。
“我亲爱的神啊……为何赐我如此的痛苦。”不然你还想拥有什么?像你这样肮脏的家伙!“哈哈哈…也是,神呐,我们干点什么呢,在这狭小的房间,我们又能干什么呢?”
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是的!我们想!
这么说着用尽全力撞向那7尺厚的墙壁,一次,又一次,直到鲜血溅染了他的雪白衬衣。忽然他停下来。脑内的声音讥笑着。
“不,你住口!你这个魔鬼!别再指使我了!你住口!!啊啊啊啊啊——我好痛苦,救救我,救救我!”夜深了,月光的银白衬着殷红的诱人血液,那人依在墙角,一个人,格外寂寥。
老旧的破木门吱呀吱呀作响,窗外的冷风夹杂着细雨嘶吼着拍打玻璃,靠在走廊的墙角,杜良看着窗外的景象。那个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天气不错,对吧?和那天一样。”
“是的,相当不错。”
挠了挠脖子上的项圈,自己因为表现良好被允许放风半小时,听说昨天有个疯子因为打了医生被关进隔离房了,“咱们去看看?”自言自语的溜达到隔离房的门口,隔着栅栏瞧见躲在墙角的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瘟疫闻声抬起了头,默默地看见栏杆上探出的脑袋,头上手上都是新鲜的伤口,乱蓬蓬的短发显得十分脏。
“你为什么告诉他你的名字,呆瓜!”
“用不着你管!”对脑海的声音怒吼“你这个偷走我一切的恶魔!”然后缩的更小,小声的啜泣起来。
杜良“他好像也是精分?”
“至少我觉得是,而且他的幻觉看起来很不友好。”
“你也没好到哪去……”撇撇嘴继续瞧着里面的人,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口,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想送去你
治疗对吧……”叹了口气“可怜啊……”从兜里掏出在护士兜里偷来的药扔进去几片“吃了吧,那个声音能消停点,我从护士那儿偷的。”吸吸鼻子“暴力抗争根本没用。”
青吾睁开双眸,“这里是哪?”发出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盯着墙角,抓起泛黄的被子拼命的向墙角跑去“砰,嘶,好痛”有力过大脚上连双鞋都没有直接撞上了墙角“我的光,你在哪里……”缩在角落里盖紧被子,将一切隔绝在外面,抓紧脖子上的锁骨链“还好,没有丢,还好。”月光照在脸上,面无血色“我该怎么办,好想死掉……”
青吾:“我……不能在这”艰难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慢悠悠的走着“我要冷静,先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强烈的抑制着自己,身上略微的发抖“哪里好像有声音”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他们在说什么”躲在后面,目光向上瞟去,一个生锈了的牌子是写着隔离室。
“隔离室是什么……”身体渐渐的有些撑不住,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咳咳咳。”
杜良:“呀?”突然听到砰一声,顺着声音瞧过去是个瘦削的姑娘,“紫色的瞳孔……漂亮……我们把它挖出来好不好?”那个声音又开始响起“不好,你个变态”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扶起女孩“哟……新面孔啊,怎么进来的你?”
青吾“啊,走过来了”身体的极度虚弱已经没有力气向后,任由面前的男子扶了起来“你,你是谁?”身上颤抖的更厉害了些“我……我应该忘记了,不,我应该不知道,醒来就在这个怪地方”警觉的看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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