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王驾崩到举行葬礼,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对大多数人而言,葬礼,不过就是一场仪式,既然如此,又何必流下那不值钱的眼泪呢?
葬礼就要结束,安菲尔看着棺木渐渐被黄土掩埋,我走上前,以子女的身份,向里面投了一支白玫瑰。那朵白玫瑰和棺木里的老国王一起沉眠于地底。
走之前,我转身看了一眼墓地,墓碑上的铭文有一句是:一个称职的国王。
安息吧,父亲,或者说,国王陛下。
前几日还威风凛凛,坐在王位上的父亲,此时却安静的躺在棺木里。
安静的在一旁凝视着躺在棺木里的父亲,原来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认真的看看他。脸上满是岁月的刻痕,头发也花白大半。
突然觉得有些可悲,辉煌一世,最后却是以被毒死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恐怕这毒,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做的吧。
随后目光转向大王子,下一个,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乔安娜看着这个往日充满威严的父亲,此时竟然显得那么和蔼,鼻头不禁一酸,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拿着白玫瑰上前。
将玫瑰轻轻放在他的身旁,附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
“女儿先走了,保佑女儿吧”随后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转身离去。
出了墓室,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便向着宫门走去。
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在塔琳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时竟有些不舍。回头看了看这王宫。
下一个怕是自己了吧,这权利他们想要便给他们吧。
随后马车向着宫门,呼啸而去。
特蒂丝
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却是一位称职的国王。
人垂眸将手中代表追思的白玫瑰庄重的投进了老国王的棺木中,却在恍然中瞥见老人唇上那一抹不正常的颜色。
她听过宫中的人说过,父王的身体明明可以撑过这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便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不过脸上流下了清泪。
那么,是谁做的呢。
塔楼的铜钟鸣响悲哀的祷告,在教堂修女们完成对国王最后的祈祷,带着棺材的队伍便前往了墓地,天空昏沉沉的,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这倒是衬得墓地芳草如茵的景象凄凉无比。
克莱尔身着典礼时才会穿上的黑裙,尽管没有特意打扮,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总会让人误认为是哪个家族的小姐,但腰间的刺剑又让人忌惮几分,独自伫立在二公主身旁,看着即将封馆的国王,瞥见了那嘴角的一抹异样。
“啧……”阴风迎面吹来,黑色的裙摆随风舞动,飘散的金发微微荡起,低头给予这位国王最后的敬意,在他生前并没有真正见过他一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
公主们献上自己的白玫瑰,自家二公主留下了不知是真是假的清泪,瞥了眼一旁穿着大衣的王子,衣领下的笑容无法掩饰。
风又一阵吹来,耳梢间呼呼响过,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真冷……”
秋叶从枝头滑落,零碎地落在泥土之中。自己用坎肩裹紧全身,注视着教堂中死去的国王陛下。不由打了个寒颤。阿吉仰起头,迦寺眨动着如一汪深泓的大眼。抖动着胡须贴近自己。
它不会知道的。它的主人并非身体寒冷,而是心寒。白色的烛光摇曳,穿着黑色道袍被叫做修女的女性们唱起了灵歌。自己半跪,用单手抚住自己的左胸,缓缓地用本民族的方式行了一个礼。揪着阿吉的耳朵立于一旁,看着那些皇族后裔的悼念礼。
这就是大王子,从自己的裹纱之中看到了他张扬着年轻气息的一头红发,挂着勋章的上衣,衬着及地的披风。不失威严。和自己民族的服饰不太一样,于是不多作评价了。抚摸着阿吉的脑袋,不经意间看到教堂的鸽子腾空飞起,拍打翅膀不知要去何方。一尾白羽缓缓落下,自己俯下身子捡起。
“铛——铛——”
预示着葬礼即将结束的钟声已然敲响。葬礼最后一步,皇室全体成员上前行礼,为国王送终。
“白色的玫瑰吊唁死者,是这个国家隆重高贵的礼节。”
看到死去的老国王的遗体的皇室成员们神色各有千秋,让我不禁感叹人心之险恶。
毒杀老国王的真正凶手此刻也不再遮掩自己深藏于眼底的野心与贪婪,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禁让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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