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道:“白滕毕竟是玄蓬的弟子,玄蓬对这事是何想法?”
说完往下一看,“玄蓬呢?”
怀明真君叹道:“还没来。”
风颂长老哼声道:“估摸着还在下棋。”
玄蓬真君这会确实是在下棋,只不过是在教苏秀围棋。
自从发现苏秀不受邪灵之雾的影响后,玄蓬真君在与她独处时就爱变成鹿,大多时候苏秀是在跟一只半卧在棋桌边的玄鹿对弈。
如今苏秀才明白,对玄蓬真君来说,他更喜欢做一只“鹿”,而非烈阳宗的长老。
玄蓬真君讲解完一整页棋谱后才起身化作人形道:“你先自己看看,我得去一趟议事厅。”
苏秀抱着棋谱问:“是去谈白滕的事吗?师叔打算怎么做?”
原著剧情已不再适用当下,接下来的事情走向苏秀也猜不透。
望着苏秀好奇的模样,玄蓬真君面色平静道:“既然是来寻仇的,那就给他机会。”
苏秀眨眨眼,“那他肯定打不过师叔呀。”
玄蓬真君却看了眼还是黑夜的庭院,院里依旧下着小雨,细雨敲打石灯与花叶,温柔地缠绵。
小师叔走了。
苏秀却望着他刚站的方向发呆,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师叔还有别的心思。
发现玄蓬真君还没来后,议事厅里的长老们已经从今晚吃什么谈到谁家徒弟单恋某某等八卦,最终因为各自护短徒弟而吵起来。
怀明真君看着吵成一团的人满头黑线:“干什么,最应该生气的我还没生气,你们倒是先吵起来了!”
风颂长老心想你没有吵起来是因为玄蓬真君还没来吧。
宗主在一团吵闹声中看见姗姗来迟的玄蓬真君,摆摆手道:“都停一停,让我先听听玄蓬怎么说。”
议事厅里的吵闹声逐渐平息,大家都望着门口站着的玄蓬真君。
玄蓬真君道:“人是我杀的,让他报仇便是。”
大家都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听完也不觉惊讶。
风颂长老说:“何时?”
玄蓬真君:“今晚。”
怀明真君沉吟道:“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继续在烈阳宗待下去。”
另一名长老也道:“不管白滕与玄蓬之间胜负如何,都得抹除他身上的烈阳心法。”
宗主点着头道:“既然你已有决定,那就按照你的办法来,剩下的人就接着吵吧,吵完回去也要记得教育教育徒弟,是不是修炼还不够忙,怎么还有闲心谈情说爱,谈情说爱也就算了,还一谈三五个,如此花心,有辱门风,必须严惩,让他们自觉点,赶紧都报上名来。”
众长老:“……”
宗主又道:“还有为什么都挑自己人折腾,怎么不说去祸害祸害别的宗门。”
风颂长老咳嗽声:“那要是把别的宗门弟子祸害了……”
宗主也咳嗽声:“那还用说?我烈阳宗没有这种无耻之徒!”
怀明真君看看安静离去的自家师弟,脑子一抽,问:“要是弟子跟长老……”
另一位长老眼皮猛地一跳:“怀明,你怎能做出如此刺激的事来!”
“我说是我了吗?”怀明真君翻白眼。
一位女长老喝着茶慢条斯理道:“若是有弟子能让在座的长老们动心,也算有本事。”
“都不用弟子努力,你已是天天动心。”
怀明真君看着众位长老从吵嘴升级到斗殴,不由叹气,这问题是不会有结果了。
关于白滕的处置基本交由玄蓬真君全权处置,而白滕本人正到处找苏秀,想要跟她继续谈之前山下说的话题。
可他问了一圈,却发现其他弟子的态度与从前截然不同。
“苏秀?你又要去折腾她!要点脸吧!”
“师兄你死心吧,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兄了,自己珍重吧。”
“你可别再缠着苏师妹了,苏师妹遇上你也真是晦气。”
白滕听得怒气上涌:“你什么意思?”
人们根本不屑于他多谈,部分北山弟子就算没有对他恶言相向,却也用明显失望的目光看着他,这让白滕更加接受不了。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白滕心生烦躁,抬头就见苏秀抱着一沓棋谱从转角走出,周围的弟子们都跟她友善的打着招呼,苏秀扬起脸笑容明媚地回应着。
大师兄与林秋灵也在,他们抬眼看过去时,二师兄正御剑落地帮苏秀拿怀里抱着的棋谱。
白滕顿感气闷,大步上前喊道:“苏秀!”
苏秀闻声有点惊讶,她还以为白滕已经被抓去议事厅了。
二师兄冷哼声:“别管他。”
白滕去上前拦住他们去路,目光凶如恶兽地瞪着苏秀:“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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