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我都选阿,不会选你。”话已尽数说绝了,王蒨一再表明对他的抗拒,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李意行目中哀伤,不再追问。
“父王从前随杀人,你们从不指责,甚至顺着他的意。阿还什么都没,外人就急着貌岸然地数落起她残暴?”她忍不住要问他,“你不曾杀过人?还是你那些族人不曾?我瞧外那些人不是怕她残暴,只是因为她是女儿,才对她诸多要求。阿即便是不杀人,你们又会要她通天知地,料事如神……总之,想要挑短,就是神仙来了,也能给他们说成十恶不赦。”
李意行住她的肩,轻轻:“我从未如此想过,只是你们的立场并不全然相同,你仔细想一想。”
“你究竟知不知大公主最后的目的?”李意行正问她。
王蒨原想睡觉,跟他说了几句,气得脑清明。
经年至此,从前的卑劣让他永远无法在她面前抬起,那些自负在她里又多么可笑。
他只望着她,直到有动的从伤涌,才发觉伤又裂开,驱去用帕净,再回,王蒨已睡了过去。李意行灭房里的灯,立在床边又看了她半晌,王蒨睡时很乖,连动作都很少。太久未与她亲近,他忍不住低想去亲吻她的,蓦然间又想起她说今天过的梦。
因她胆小,李意行怕她噩梦,有时会笼中陪她一起睡,人们不敢靠近,二人在一方天地中死死相拥。金锁玉栏,他抱着不断颤抖的她,想与她更一步,王蒨终于崩溃,她祈求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呀!”
于是那吻堪堪停住,李意行看着熟睡的她,心自厌自弃。
轻云蔽月,厢房外都一片寂静。
位公主迥异,在政治抱负上,阿蒨于大公主大抵是截然相反的,她期盼太平盛世,君仁民,可王楚碧这个女人一旦掌握实权,后果几乎无法想象。
她的呼平缓片刻,似乎当真在思考,良久,王蒨推开他的手:“你不必说这些,我只跟阿在一块儿,这一世我会我能的,去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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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行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他想起自己前世在这里给她了链,王蒨时而在笼中哀求于他,让她去。那时多自负,以为她逃不开自己边,以为年岁弥,足以得到她的心和原谅。
可他还是那样了,一响起铁链的晃动声,他脑海中就会忆起她怨毒的目光。
他实在好冷,先前盛夏时就手脚冰凉,如今转秋,临近年尾,李意行更加畏寒,他不知这冷意究竟从哪里来的,让他手脚颤抖。王蒨就毫无防备地睡在他前,他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