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默默朝裴安怀里的牌位悄无声息勾了勾。
只要他还有一气在,大唐、不,是整个九州就永远也别想有一刻的安宁!
当真是呆了,以为把他贬为庶人就能枕无忧么?
但是这番简简单单的理所当然,正中了许意棠的心意。
而且平心来说,楚端静这张脸天生丽质,如芙蓉般清纯澈,说不逊也并非完全无依据。
“公主这一当真好看,”收了发饰,燕芷止不住眨眨赞,“婢觉得,即便和贵妃娘娘站在一起都不会逊。”
前世他能用吞心蛊废了傅晚韫,今生自然能用蛊术让那位不把他放里的好父皇悄悄死去。
也不会想一想,他这野火烧不尽的麻烦,怎么可能一后手都没留?
“哪儿有?”哪个女不喜被人嘘颜值?许意棠自然也不例外。
松了气的同时,许意棠不由有些焦急自己是不是一路因忐忑不安,致使傅晚韫误以为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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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千里之外的安城,被一派年关祥和所包容,可惜天公不作,翌日迎新的元辰,除了连绵不断的飘雪,甚至凌冽的寒风都呼啸更甚。
燕芷吐吐,顷刻间也明白了自家公主的言外之意。
倒是偏居摄政王府的许意棠,着年节例,早早从意的被窝爬,忍了困顿乖巧等候燕芷为她梳妆。
谢了,裴少主。
父皇一世英名,明明龙一向康健却忽然患了咳疾,真以为像太医院所言是怒急攻心么?
发挽成苏髻,简单簪着低调而不失份的红梅蝴蝶发钗,天生雪白的容颜施了一层淡淡的珠粉,一颦一笑是说不的艳冶柔媚。
“王妃何须自谦?”两人正笑闹着,不知何时倚着门栏的傅晚韫补充,“即便旁人再怎么众,又怎与王妃相提并论?”
低沉压抑的乌云,遮敛着透也透不的光,只显得山雨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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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轻飘飘的理所当然,若是传那些惯会指天指地涵摄政王的权贵知了,定会被一番之乎者也定为前所未有的不知天地厚。
等着吧。
“你怎么来了?”问话间,许意棠掩映生姿的玉颜写满了喜。
只是暗喜归暗喜,初来乍到总归敛些好,于是收起角的弧度轻咳一声,“贵妃娘娘一貌倾城,我怎能记之相提并论?你不要瞎说了。”
不得不说,裴夙虽然废,可手里的好东西的确不少。
原本她都好了随时献的准备,不曾想赴宴归来,傅晚韫一语不发留她一人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