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所有人瞠目结的是,对面玉立的郎君,像是知不到任何危险,一动不动伫立着。
离他最近老者似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狂妄不羁的话,一双虎目瞪得老大,连胡都气得发抖。
随即在所有裴氏宗亲的目睹,一声格外清脆的“咔嚓”声传,透过冷滞的耳,直直刺掌畏惧生死的神经。
“再怎么说你也算抢来的一国之主,而你现在的言行举止,与过往那些杀人如麻的扶桑有什么区别?!”
无穷无尽的裴氏人也能与你不死不休!”
“傅晚韫,你冷静!”原本前几段义正言辞的辱骂,悠哉悠哉专注剔傅云泽全骨的傅晚韫,过分瑰丽的面庞冷淡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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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微微沉顿顷刻,指腹猛的一,“那便永远也别说了。”
他抬手想去挣扎,却艰难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赤血妖眸。
因而她分神朝远投来忧切目的宋瑾与云知羡良人示以无碍,用力维持轻笑,试图用搭话的方式唤醒理智。
更有甚者,直接呸了一,“与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伶生的贱说再多有什么用?你看看这邪,为了同样求公——”
有尖者,见这些愤恨咒骂完全影响不到又切了华公一条的傅晚韫,怒火中烧到目眦裂。
他笑得漫不经心,骤然凛冽的风过,愈发显得他散在后的黑发张牙舞爪起来。
“傅贼,你手上今日所染的血,来日定会成为你坠落十八层地狱的敲门砖!就算裴氏满门尽灭,变成厉鬼也会日日夜夜缠你为家主陪葬!”
而不是成为无修和屠神纵的杀。
“”字还未说,脖颈骤然一,是死神极其迫近的距离。
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老者受了重伤,且武修被傅晚韫甩了不知多少条街,理论上无论如何都伤不了他的。
男:“……”
“说啊,怎么不说了?”他漫不经心笑着,艳逸至极的血眸被笑意衬托得愈发邪。
连续三声呵斥,不仅没削减怒火,还让行动摇晃的他狠狠剑。
谁知想那些裴氏宗亲,真能蠢到她未曾设想的地步,无所不用其极去作死。
“既然尔等都说本座倒行逆施,手段歹毒,若本座心慈手些,岂不是有悖尔等乐此不疲的这些骂词?”
“傅贼,你到枉顾人,嗜杀成,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就不怕遭受上天的惩罚吗?”
哪怕换一个三岁孩童来看,都知晓这双艳瞳的主不算正常人。
“佞当!佞当!佞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