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足趾和足背被严格的束缚在这几寸的空间里面动弹不得,绷出了一道凌厉而又优雅的足弓曲线,在淡金色宫灯的映照下体现出摄人心魄的诱惑。这样古怪的造型、古怪的造型让她看起来没有多少皇后的气质,反倒是像极了一个即将被献祭出去的祭品。
如果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她的起床仪式应当已经完成了。但对于闵妍来说却还差了最重要也是最痛苦的一步。
雨寒小心地把她的睡衣褪下,露出了里面纤细而又娇弱的腰部。经过了几个月的束腰,她的腰部已经不像是读书时那般的合适有度,而是充满了令人怜惜的瘦弱,像是一株垂水而弯的袅袅柳枝。
一件精美细致的日用束腰一点一点地贴紧闵妍腰部的肌肤,雨寒轻轻拉着后面的系带开始慢慢的收紧。这是一件美丽得足以作为一件艺术品的束腰,通体是纯洁的白色,坚硬的鲸骨顺着纤细的腰身纵横交错,小巧玲珑的白色蕾丝花骨朵点缀在其上,间杂有复杂优美的花纹。如果放在现代的某一个博物馆里面,一定会被无数艺术家顶礼膜拜,惊叹于古人巧夺天工的智慧与工艺。
束腰的丝带一寸寸的拉紧,熟悉的恶心、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色开始失去健康的血色,渐渐浮现出胭脂水粉也无法掩盖下去的苍白。尽管已经适应了无数次这样极度压抑的感觉,但每一次束腰的时候闵妍还是会难受得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在地球位面上,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这一点都表现出来难以置信的对纤细苗条的变态追求。只区别在于,西方用残忍的束腰把它变成了可以操控的现实,而东方只是口头约束而已。而在结合了东西方两种不同现实的共和国,对女性的腰围本来就有着纤细瘦弱的要求。不过由于部分地区女性意识的觉醒,导致之前的时候用束腰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可能只是自发的使用。
而在闵婉柔发动宫廷改革之后,束腰这一沉睡了百年之久的恶魔终于从枷锁中醒来。没有人去刻意的说,但一种主流的旋律在整片共和国的大地上回响——必须每时每刻都要把腰束到最紧,弱柳扶风的纤弱瘦小才是美。
皇帝给闵妍放宽了不小的标准,他只要求她按照《宫妃条例》的二级标准进行束腰,也即是双手环绕自己腰部便可。而皇后所需要进行的一级标准则是残忍到可怕的十叁又半寸。这是爱吗?她想起皇帝看向自己的那种奇怪的眼神,那并不是一种爱慕的眼神,反倒是充满了一种名为怜悯的情愫。
这种酷刑对一个女子来说的确是值得怜悯的。雨寒拉着系带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指尖发白的程度,那两根纤细而又无比强韧的系带绷得笔直,链接着束腰上纯白无瑕的鲸骨,在少女无助而细碎的呻吟声中一点一点地压制她可怜的腰部空间。封后大典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束腰的速度必须要更快,束腰的程度必须要更大。必须是极度的纤细瘦弱,才可以足够撑起那一件皇后专属的凤冠霞帔——这个共和国里仍然有C国古代的凤冠霞帔,只不过样式和布料稍微有些不同。譬如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设计便是东方审美哲学与西方铁质器物的完美组合。
雨寒被迫喊了两个宫人进来,叁个人用尽最大了力气把闵妍的腰部又束紧了几分。这位十八岁的少女趴在装饰精美的宫床上无助地颤抖着,本就纤细的腰部被束腰残忍地约束成可怕的细小形状。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袭击了她的大脑,闵妍的呼吸急促起来。腰部被如此压缩之后带来的后果最显着的就是她的呼吸都被很大程度的抑制住了。她只能放弃下半胸部呼吸的能力,转而全部使用上半胸部进行呼吸。
在束腰无情的约束之下,闵妍的呼吸浅得几乎微不可查,脸上是如同喝醉了酒般的晕红。这不会是高兴,羞涩,腼腆的晕红,而仅仅只是因为缺氧而已。她完全陷入了这无休无尽的无助和柔弱之中。这样的呼吸是那个位面地球上中世纪维多利亚时代女性所必须忍受的呼吸,也是现在闵妍所必须要习惯的呼吸。
在那个黑暗的中世纪,细腰的淑女总是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仆人们会为束腰的淑女们服务;而在这个共和国里面,闵妍作为皇后也会被照顾得无微不至,无数的宫女会为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两者的境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也似乎因此有着同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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