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递来消息说暗卫的人亲看到两名龙虎卫敛了他的尸骨棺材,由一个镖局给了重京让带上京的。在阜州驿站趁着人多杂他们确认过棺材里的人,确实是俞景。”
“嗯,”郑逢年沉沉的应了一声,而后吩咐去,“龙虎卫带上阜州的这几个人供不我,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零三去找唐免川,让他把手上的册来,必须由零三亲自送上京给我。”
阜州州牧唐免川是他控制的人,阜州的私盐生意因为有这个州牧在看顾着,若不是特意去查,是查不到什么异常的。
唐免川在阜州任职七年,两次调职回京的机会均被他拒绝了,这都是郑逢年的授意。
而早在之前接到郑逢年的那封信时,他便知,若是阜州私盐一事最终闹大到了皇上面前,他也是活不了的。
这些年,他吃了郑逢年很多好,名得了,利也得了,如今已然成了阜州的首富,而郑逢年养着他,也是有目的的。
一旦东窗事发,他是要替郑逢年罪的。
这位三朝元老郑丞相的手段如何狠辣,他见识过不止一次两次,若是违背了他的意思,那便是满门灭。
唐免川的曾孙才刚刚世,儿的仕途正如日中天,他有弱,郑逢年看中的,便是他的弱。
人,一旦有了弱,就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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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邱先生给俞景除的蛊虫后,他左手臂那条黑线的颜便渐渐的淡了一些。
苏闻琢依然在这院里每日照顾俞景,喻府那边喻老已经知了俞景如今的况,于是对外只说苏闻琢抱恙,闭门谢客不见外人了。
只是俞景一直未醒,虽然苏闻琢一直照邱先生说的一日三餐都给他喂些白粥,俞景也没有如之前那般喂不,但她心里还是有些着急。
这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早晨苏闻琢在贵妃榻上醒来后,第一时间依然是打开窗,让外的光能照到屋里来。
如今正是日里最好的光景,院里生机盎然,还有淡淡的香,连风儿都温柔。
在屋里梳洗过后,苏闻琢走去耳房换了衣裳,然后拿着一条净的帕来准备给俞景脸。
这几日俞景都是她贴照顾的,尽在不久之前她自己还要丫鬟伺候,但只是短短几日她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连动作都娴熟了许多。
苏闻琢给俞景轻轻了脸,看到他已经明显来的的胡渣,还伸指尖碰了碰,只觉得有些扎手了。
她其实还从未见过俞景续胡的模样,以前有时候也会好奇上一世步中年后的俞景是什么模样,却没想到在这时候见着了。
苏闻琢想到这,边给俞景着手边又兀自叹了气:“怎么还不醒呢……”
就在她这句轻声的喃喃自语话音刚落,手上握着的那只大手指尖好像突然动了动,苏闻琢这么些天来第一次瞧见,一时间人都意识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