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比他珍藏过的那一根要繁复许多,细铃铛绕了一圈又一圈,密密实实的。
“我回去想了想,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有一条我想明白了,那应该就是得一心一意。”花仔收回手,负在自己身后,站在马车旁,仰头看着他,道,“我不该把它分几份送人,我要把它全部都送给你。”
她的目光明亮,眸子如星,“夫子,你还想要什么?我若有的,都能给你,我若是没有的,就去抢来给你。”
春风拂过长街,轻盈的云朵在深蓝天空飘过,星辰忽闪忽闪,新抽出来的绿叶在枝头哗哗作响,仿佛天地万物都听到了她这句话,并给予出回应。
姜安城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肉骨骼都微微作响,想跟着这春风这星辰一起回应她。
不行。
不行。
理智在脑海深处发声,声声飘忽。
新法一旦推行,风姜两家必有一场死战,眼前安定的京城即将迎来它最动荡的时刻,这个时候哪怕只是点个头,就是把她拖入两难的深渊。
他的一只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刺痛激醒理智,他保持住了平稳的声调:“上车吧。”
花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盖过天上所有的星。
姜安城明显被这样的眸光刺痛了,垂下了眼睛,掩饰住自己的视线。
花仔飞快上了马车,心情实在是太过快活,快活得简直恨不得搂一搂他,抱一抱他。
不过她还保有了最后一丝观言察色的理智,只觉得姜安城口头虽然松动了,但神情看起来好像还是有几分哀伤的样子,不由问道:“夫子,你消气了么?”
姜安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吩咐车夫:“去别院。”
一听到这个答案,花仔顿时放了心,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地靠着车壁坐下。
只要夫子肯回别院,这气就算是没全消,也没剩多少了。
她一定有法子哄得他开心。
她回到这辆马车就宛如回了家,熟门熟路地打开车壁边的小柜子,手伸进去摸东西。
结果一摸一个空:“酒呢?”
姜安城靠着车壁而坐,声音平静:“没有酒了。”
“你喝完了?桑伯也真是的,酒没了也不知道补货。”花仔一面说着,一面又打开另一只小柜,这次是摸点心。
“点心也没有了。”姜安城道。
花仔已经摸到里头是空空如也了,心说这也正常,姜安城虽然偶尔会喝点酒,点心却是很少吃,她既不在,他当然也不会预备。
“明天让桑伯准备些,啊夫子,我有钱了,北狄王庭的宝贝我分了不少,明天就让桑伯帮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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