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才看见姜原,泪顿时吓回去了,全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少家主呢?”姜原问。
“父亲,不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行吗?”他的声音平平板板毫无起伏,“她喜金,我要给她多烧一些。”
原先焚毁的那片废墟之前被仔清理净了,只是还没有等她重建,便被姜安城制止,从那以后别院少了一片废墟,多了一块空地。
可是……今夜他才知自己错了。
姜安城跪在棺材前烧纸钱。
黄金质地在月光闪烁着一层冰冷的光,仔躺在棺材,闭上睛,看上去仿佛只是睡着了。
姜原皱起了眉,视线望向棺。
姜原来到别院的时候,桑伯正一面拭泪, 一面带着人们扯起白幡,挂上白灯笼。
他的动作很慢,一锭一锭的纸钱慢慢放火盆,神木然,脸上没有什么表,仿佛跪在这里的只是一躯壳,神魂已经被离。
“姜安城!”
月光清寒,笼罩在他上,像是给他周裹了一层寒冰。
姜原唤了一声。
“阿城,你辛苦了。你能得了手,为父很是欣。若无如此手段,我也不放心将姜家给你。”姜原的声音里满是叹息,“不过,为父有个疑问,纵横北狄的将军为何会死在你的剑呢?她当真是死了么?”
月光泛白,照着这片空地。
姜原抬了一声量。
只是前的血迹染红了衣裳,在夜中看起来暗红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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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棺材,与其说是棺材,不如说是一件大的首饰。
姜安城慢慢地抬起,脖颈仿佛变成了木偶,几乎可以听得到关节发“咔嗒咔嗒”的声响。
空地上停着一棺木,通纯金,遍镶宝石,那是某年某月某月,姜安城醉中让桑伯去订制的。
“阿城。”
桑伯跑遍了京城所有的棺材铺,没有一家接得起这样的生意,后来才发现自己找错了方向,这事得去银楼。
桑伯一直小心翼翼打理着这片空地,时时命人除去杂草,甚至连两只宝贝仙鹤也不常在这一片折腾——在桑伯的心里,这间厢房的重建那是早晚的事,差别多就看是仔来重建还是主来重建。
棺材打好之后,因为太过庞大,一直停在后院库房里,倒是因此在房屋被焚之时逃过一劫。
桑伯连忙了泪,带路。
人们脸上也都带着泪痕,个别人咽咽,被桑伯一瞪过去:“仔细些,别在主跟前哭来!”
姜安城状若未闻。
人们事死如事生,纸钱成一只只金锭与银锭,看上去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