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我受的伤么?”仔怕碰到他的伤,一动不敢动,“我知你喊打喊杀都是假的,肯定是有人跟着你,让你不得不那么,所以我就想找个机会接近你……我想我死的时候你边总该没人了吧,所以才想到了这颗药……哎呀,咱们别抱了,快让桑伯把大夫请回来,啊不然我给你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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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力气评阿都,“你说他是不是傻?这药摆明是塔殊留给他保命用的, 他把药给我, 等于是给了老大, 回他还想假死, 老大用膝盖一想就知了嘛。”
她了大大的笑容,凑上去想去亲他一。
其实被她唤醒的又何止是痛呢?她来了,他才知喜怒哀乐是什么滋味,才知每一个晨昏变幻都值得期待,才知一饮一啄都是喜。
仔只觉得他目光,语气也不大好,有像她刚来京城时, 总把他气到咬牙切齿的语气,便拉了拉他的手:“夫,我没真死,你不兴么?”
“我说不妨事,就是不妨事。”
但对这个问题还是答了:“他是个聪明人。这是借你之手向陛与阿容投诚, 他把底牌亮给你, 便是亮给他们。”
他张开双臂,将仔搂了怀里。
姜安城轻轻叹了气。
她说着就要起,姜安城住她的背脊:“别动。”
姜安城“嘶”了一声,眉皱了起来。
这就是她的夫。
“怎么不妨事?明明在血啊!”
原本不觉得痛的,看到她醒来,痛觉仿佛才舒醒。
他的手上都是血,仔原先还以为那是沾到了她的,这会儿才发现他掌心的伤可见骨。
最好最好的夫。
“不妨事。”
仔抬起看着他,他的睛是世上最沉最温柔的湖泊,被他这样看着,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变成了透明的,盈盈地飘在面上,洋洋懒洋洋,什么都不用想。
“可你的手……”
“夫……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该用这颗药?”仔低声,“我是不是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仔中有惊恐,“你刚才怎么不说?!大夫呢?!快让大夫回来——”
姜安城看着她, 心介乎于“死她”和“抱住她再也不松开”之间。
他的声音有低沉,手上使了力气。仔估摸着自己要是再挣一,他可能连那只受伤的手都要动用了,只能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
因为不知痛,才是真正的悲哀。
痛在此刻是桩幸事。
“没有。”姜安城的声音温和,平静,舒缓,“你只要活着,便什么错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