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戊离了，确信。

鹤国永捧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作为吓到鹤球的赔偿，罪魁祸首的戊离君不准备为我解惑吗？”

戊离的眸波动了一。

……

但戊离看着据说传了上百年的著名和歌，表越发冷漠。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歌仙兼定烈推荐，他甚至会认为和歌的作者是个文盲。

可是多年后，青年独自等在院落里，眸里的光明明灭灭，却始终没能等到他的老师。

“是旧日的记忆和睡梦中的力量合了而已。”戊离微垂眸，看着手里的和歌集，语调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戊离平静的翻过一页和歌集，却没有说话。

“可就算是这样啊，我曾经遇到的那些审神者里面，也没有哪一位，像是戊离君这样。”鹤国永侧首看向戊离，半响，才吐结论：“仿佛一只被迷雾缠绕着的困兽。”

少年愣了愣，才从抓宣纸。

【只要小离还需要老师，不多远，老师都会赶回来。】

笔锋力透纸背。

足足有一刻钟，戊离才将视线从快要笑僵了的鹤国永脸上移开：“嗯，不是噩梦。”

微凉的风顺着大开的窗房间，“哗啦啦”翻开了放在书案上的笔记本，落在最后一页。

——因为刀落时现了不应该在梦境现的真实阻力。

木质托盘放在走廊上的轻微声音响起。

“可就是这样被轻视，被欺负的新人，却在极为私人的梦境里现了那样可怖的场景。为什么？”

[公世界历2018.4.5。

然后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他又：“戊离君知吗，丙000本，既是丙系第一座本，也是所有丙系本存在的基础。时之政府不可谓不看重。然而，从二十年前第一任审神者到现在，在戊离君职之前，本一共经历了三十一任审神者，死亡三十一任审神者。”

早饭后，戊离面容平静的坐在木质走廊上，翻阅着歌仙兼定向他推荐的和歌集。据歌仙兼定所说，风雅的文人们都喜这本，上了年纪的贵族的书房里更少不了这本和歌集。

“我不认为戊离君只是了个噩梦哦。”纯白的鹤撑着脸颊，歪笑得纯良：“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呢？——这么有趣的事，告诉我吧。”

泛黄的书页随风微颤。

戊离的睫颤了颤，终于抬向鹤国永看去。

所以，在刀碰到因真实存在的东西而产生的阻力，这一微小的怪异让他产生了违和，于是瞬间清醒。

·

光洒满室的午后，男人将笔搁置笔架，然后将墨迹未的宣纸轻轻放在旁边生闷气的少年的。

被抢走了。]

男人讶然后无奈弯腰，温柔而溺的了少年的墨发；【老师向你保证，只是短暂的离别。】

“别这么看我哦，戊离君，会让我觉得你在考虑杀掉我的。”鹤国永半开玩笑般笑了。

【勿因未候日光，擅自轻言世间寒。】

少年执拗的看着男人，面无表的红了眶。

院里猛然安静了来，就连诅咒们都有的不发任何声音。

“我很好奇，我是不小心踩了戊离君的梦境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又为什么而能脱的呢？”

“所以，确实是梦境对吧。”鹤国永歪了歪，从戊离的反应中已经知了真相：“但这让我更好奇了，作为一介不被重视的新人职的戊离君，即便是作战小队也能轻慢于你，说明时之政府并不认为你需要被重视。”

那双墨的眸，如夜幕平静无波的冰冷海面。

鹤国永将摆放着两份茶和茶的托盘放在戊离边，然后自己也盘坐来，抖了抖衣袍，让鹤球舒舒服服的窝在他堆叠起的衣袍间晒太。

“凌晨时那段诡异的经历，我看到的不是戊离君吧。”虽然是问句，但鹤国永笃定真相般使用了叙述的语气。

嗯，没有老师的和歌写的好。

【我不想要这个，看不懂。】少年闷闷声：【我只想要老师。】

他经历过的战斗连自己都记不清数目，战斗中形成的肌记忆和反应却刻的印在和神里。无时不刻不在戒备的状态让他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曾真正放松警惕。

他的老师，再也没有回家。

男人笑着起，抬手将帽扣在；【小离，老师只是去工作而已，任务完成后，老师就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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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