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打理后辛苦了,寡人冷落你许多年,往后你了太后也就清闲了,享享福别总心儿女的事儿,雍王是个孝顺的,不会为难你,这也是寡人最后能给皇后安排的,寡人去那边等着皇后,皇后可别……过来的太早。”
皇后垂泪,她要个将死之人的真心还有什么用的?活着的时候满心铺在莲弋夫人上。纵使她心里仍有怨怼,如今对着已经咽气的官家,也没了倾说的/望,只默默的泪儿。
京师戒严,不鸣钟鼓。
雍王回时,天将亮,一场大雨洗涤过后,天地崭新。
安城的寺庙观敲响三万丧钟,天崩举国同悲,百姓们守着国丧,三年不得嫁娶。安城更甚,禁了各项享乐场所,青楼暗门被官府查封,就连青绮门的侍酒女也被撵回家中。
雍王即位第一件事儿就是将东西两厂并一起,只设东厂不设西厂,言青和照例还是负责办案,事事听命冯玄畅。
第二件事便是在朝堂上颁旨,废黜诛连,由大理寺拟定,但凡再有罪行发生,畅行己过责己,不再牵连家眷亲戚。
这两件旨意都甚合冯玄畅的意。
私底,他同雍王说起允淑的世,雍王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奇女真是少见,寡人想起来了,是几年前在戏楼遇上的那个小姑娘罢?当时厂臣还颇为大方的要将人送来寡人府上侍妾。”
他忙:“那是臣胡说的,不作数,如今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又如此有主见,臣觉得为女娥,她无论是心思还是事,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新帝唉声,“苦了厂臣,偏偏是个没活的,窈窕淑女君好逑,厂臣一腔慕之意,有些可惜了。”
他笑,“不打,只要她知臣心里有她就成了,说起来朝中没有女为官的先例,臣想着这次寿王一事,允淑也是功不可没的,若是没她这一落崖,臣还没有这样好的谋划,官家可愿意赏她个一官半职的?”
“这……”新帝琢磨琢磨,“别说她是个女,就是厂臣这样的份也只能是个官,虽说寡人许厂臣行走于廷,底官员没反对的声音,也是因着泰半官员皆由厂臣提,不知设立女官,会不会动摇国之基,要不,厂臣再容寡人琢磨琢磨?”
他矮矮,“这倒是也不急,先恢复允淑官家儿的份罢,过两日臣先在东厂给她挑个差事着,若是的好,立了功,官家再封她个官职罢了。”
新帝额首,“成,这事儿成,厂臣看着安排吧。今儿寡人还得同礼卿商议商议定个新国号,厂臣也一并来吧。”
礼卿定了新的国号,承德。
意为承上天之德,恩施百姓。
这个国号甚好,承德帝很满意,得了新号承德帝心舒畅,拉着冯玄畅小酌到半夜,才放冯玄畅回府。
廷牧翘首盼着冯玄畅归来,跟个哀怨的小媳妇似得,见着冯玄畅的影,不禁埋怨,“主,您现在可是御前最得脸的人,言督主也不跟您作对了,人也得意了罢?都不记得回来了。”廷牧指着院里已经不,还余来结结实实堵在门,朝中各官员送来的大大小小的了贺礼,“这些都是底官员送上来的,祝贺您荣升,主您现在就是说书先生说的挟天以令诸侯的曹孟德,不知的人得以为您这是挟持了官家,先帝本就事事指靠您了,新官家更甚,廷牧实在担忧,万一哪天有人看着您不顺,打着什么复兴皇室的旗号来打压您可如何?到时候您可就是臣贼,人人喊打的。”
他,很是赞同,“如此,你还收这样多的礼?”
廷牧哑,“谁乐意收啊?才连拆都没敢拆,这些人真真会见风使舵的,东西一撂掉就跑,追都追不上的,也不说哪家送来的,才看了看,每个箱上都贴了礼清单,自哪个府上,这一看就是都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