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他病了的模样,这会允淑心里麻似的。看着他发的嘴,只得迫自己镇定来,起去打,浸帕给他额。
廷牧请大夫来之前,她得把他照顾好才行。
奈奈屋给她换,拧了帕递给她,安:“主别着急,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等廷牧公公请来太医,看了就好了。”
她应承着, 把手背覆在冯玄畅额, 他烧的更狠了些,断断续续说起胡话来,允淑担心, 奈奈,“你去瞧瞧廷牧回了没有,若是还未回,就先去外药房买些安黄回来罢。”
奈奈手脚利落, 转而就去了。
冯玄畅昏迷不醒, 手却攥着允淑的手不松开。
她在他额亲亲,噎声,“畅哥哥,都是我不好, 昨儿不该叫你担心的,你可要快快好起来。”
覃时来,脸就不太好,上前揖,怕扰了冯玄畅,又怕这事儿夫人去,应付不过来要吃闷亏,低着杵在那为难。
允淑瞧他一,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覃时握着别在腰上的绣刀,皱眉:“主,福王差人来了,是尚书令,属怕是昨儿您去福王府说项,福王有异议今儿过来寻事儿的。”
她思量一阵儿,抬,“不打,你先请人到正厅少坐,我随后就来。”
尚书令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偏偏碰上自家夫君生病,人都杀到家里来了,她也不能躲着,指望自家夫君面斡旋是不能了,转而替冯玄畅盖盖被,敷上凉帕,起来理整理整衣裳和仪容,才来唤丫守着,自己往正厅来见客。
尚书令顾明偃是朝中最大的官儿了,职位摆在那儿,年纪摆在那儿,自然是人也有气势,瞧允淑过来,就没正瞧瞧,等允淑见过礼,他才指指椅示意她坐,慢悠悠开了。
“李大人,今次来是有事儿,也就不和你打弯,有话我直接说了,福王手底着和度支使,每年要对国库,年景不好,税收难上加难,官家要在钱塘府修建沟渠,国库钱放的快,底却收的慢,老夫同福王爷在朝为官多年,福王爷什么,老夫最知,你昨儿到他府上去,明晃晃的着他的账本,是仗着谁的势力?”
允淑心里一琢磨,这是来替福王打抱不平来了,她昨儿在福王跟前可是毕恭毕敬半也没逾矩,账本了问题,也只是小提醒,只要福王心里有数就成。
当时福王答应的好好的,对她也是客客气气,临了还说是自己糠了,也早就不想再这些闲事。这一转脸倒好,就使唤人到她家里来兴师问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