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淑往屋里看看,隐隐约约听着大娘娘在屋里发了火,试探着询问:“大娘娘没事儿罢?”
小黄门觑一,低声儿:“这……婢不好说,不能说。”
他确然是没法说,里一个是自己伺候的主,另一个是他能不能在里继续当差的,说错一句话,都是命不保,明知大娘娘是在发脾气,那也得捂着藏着,叫允淑去了可就是泼天的闹,他不敢,吓得慌。
允淑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杵在那儿,方才文仪说了要放她走,若不见一面大娘娘,回大娘娘想起来,再去小佛堂里瞧,她不在就要连累一堆人,这事儿她不能。
从庑房来的时候穿的单薄,站在外冻得慌,她抬起手笼统呵着气,定回小黄门,“小公公,我得去拜谒大娘娘,得让她知我是实心实意去小佛堂为寿王爷守孝了才成,虽说全看我自己的心意,用不着到明面上来,可是小公公也晓得的,咱们底人事儿,不让主瞧见怎么行呢?想必小公公是能理解我的用心的,还请小公公通。”
小黄门被她说的有些动摇,往了一琢磨,前这位不光是提刑司的大人,还是他上署掌印大人的夫人,自己还年轻,大娘娘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指望几天,他低琢磨好些时候,心一横牙一咬,权当给自己博个好前程罢。
“不瞒李大人说,是掌印大人,方才到,正在屋里和大娘娘说话的,您且等着,容婢去通禀,婢可是冒着命之忧去的,还请李大人给掌印大人枕风,提婢到书堂个行走的差事,婢先谢过您了。”
允淑冻得直搓脚,连连应着,“成呢,烦劳小公公,小公公叫什么名字呀?”
小黄门一呵腰,“婢叫陈吉,大人稍后,婢先去了。”说罢小黄门转了屋。
还没一会儿呢,屋门帘挑开,冯玄畅沉着脸看上去想杀人,看见站在那冻得哆哆嗦嗦的允淑,急走两步过来,把上的外衣脱来给她罩上,捂她的手,“谁让你穿这衣裳的?让你嫁给我,凭着我的威风在外呼风唤雨就是,堂堂掌印夫人能叫人这样欺负?”
允淑咧嘴嘿嘿一笑,脸冻得惨白惨白的,“你怎么就来了?我原本同文仪说好了的,这会儿是苦计,见过大娘娘她就放我回去。”
他横眉竖目,“苦计?我平日里舍不得你受丁委屈的,你使什么劳什苦计,跟我回家,要变天了,一会儿路不好走。”
允淑吐吐,“不去跟大娘娘说一声么?”
“说什么?不必。”他打横把她抱起来,回瞅一后跟着的小黄门,带着杀意,“给大娘娘捎个话儿,若是她安安稳稳在北海过日,咱家照样还能让她荣华富贵,若是以后再整什么幺蛾来寻允淑的麻烦,咱家一定让她有命担太后的衔,没命担太后的尊贵。”
小黄门都给吓傻了,哪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吓了。
他抱着允淑从北海来,允淑刚泡过澡这会儿有些睡意,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不经意打个哈湫,鼻,嗡哝,“回去得喝上碗姜汤才是,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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