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掠山河】上(3/10)

国君，一位如老师差不多年纪的古稀老人

。

　　国君裹着厚重的狐裘，用树般涸的手掌反复着那半块虎符。年轻人

跪坐在地上，看不清老人的表。

　　「你说你是靖越的学生，有何为证。」

　　「先王亲赐玉牌，老师亲笔书信。」年轻人拿信，了上去便不再说话

。

　　国君端详着玉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又拿起书信布袋，指尖微微颤抖

，拆布袋，却久久未展锦帛。

　　「你叫什么？」

　　「白风烈！」

　　「你姓白！」

　　「是，姓白，老师让我姓白，我便姓白。」

　　国君窝陷，彷佛是看不尽未来的渊，他猛烈的咳嗽的几声后挥手阻拦

了捧茶上前的仆从。

　　他垂展开了锦帛，绷直了细细观看。全程他都没有动过分毫，像是

已经死去一般。

　　半响后，国君终于收好了所有的件，动作缓慢如同枯萎。可当他再抬起

时，原本黯淡的双眸却猛然亮了起来，径直向白风烈，声若洪钟，在这大殿上

振聋发聩。

　　「皇兄义便是孤王义，孤王再赐你拓姓，从此以后，你便是大坜皇，

拓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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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正值开之际，云城的朝堂之上，沄国之主白锦之早已从龙

椅上站起了，怒气冲冲在大殿中来回踱着步。看着左右跪拜在地，敢声的臣

工，恨不得全都拉去砍了脑袋。

　　「这才短短几个月，我大军竟两路受挫，西边兖州秋与熠国久持不，那

王献勋天天就知粮草，粮草。北方更是被坜国那些人夺去整个祟州，那可

是六座城池，简直是奇耻大辱！」王上的声音震耳聋，在空的大殿中回响，

尤其是最后那个加了重音的辱字。

　　「说话啊，都哑了吗，平日里一个个不都是能言会。如今国难当，连

个像样的应对之策都计划不！」

　　太尉孙煦已年过七旬，在殿上跪坐许久，本就有些力不支，他了额角

的冷汗，偷偷四瞧了瞧，而众人偷偷抬起的目光居然都是冲他而来。

　　王上的光也随其后，他重新回到宝座，撩袍坐，声音的像把钝了的

锯，

　　「太尉，你总揽军务，该替寡人分忧才是啊。」

　　「是，陛……」孙太尉握着玉板，颤颤巍巍的站起了，白锦之看了他一

，就不免鄙夷之。

　　「臣以为西边秋之敌还可缓和一二，王将军经百战，虽僵持不，

但若粮草充足，必可取胜……可北方敌军已至寒云关，若是守不住，被敌军破

了关，乘势南，不消……不消十日，便会兵威云……故而，臣以为应当派遣

得力将领兵前往寒云关助太殿一臂之力！」太尉说完后，缓缓的了极

的气。无论如何，护住太总是无错的。

　　「得力将？谁？我朝中谁可为此任？那坜国的崽不过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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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带着我朝十五万锐，竟被人堵住咽困在寒云关，连门都不去。现

在还要寡人增兵于他？增多少？难要给他五十万人么！」

　　白锦之刚刚缓和的心境又被这寥寥数语气的浑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是真没

想到自己居然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这……陛，那断牙军本就骁勇善战，据传拓烈乃是武圣拓靖越的学

生，用兵神化，又能趋狼而战……故而……故而……」

　　「你给我闭嘴！」白锦之用力拍打着案牍，震倒了还在徐徐冒着青烟的紫金

香炉。孙煦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再声。

　　「都是废，废！我大沄怎么养的一群酒饭袋，这还是朝堂么？」白锦

之一个劲的发著脾气，他憋屈了多年，一直是和眉善目，可如今再也和不去了

。

　　「陛……臣有一言，斗胆冒奏……」白锦之抬一瞧，乃是司隶校尉周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