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v)(3/3)

旧臣元老的女儿，可能我还更叫元祉放心些！至于元禆，他同我一般，是个只想自己好受的人……受够了多年掣肘，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捧着我就是拂逆群臣与他的好皇兄，他哪里是为了我，分明是为了他自己。等给了我名分，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如此也好，若是为了他自己，倒比他嘴上说着什么对小的意要可靠多了。”

旃檀轻蔑地笑了几声：“正是如此。他们兄弟二人人太甚，却又狂妄自大，把我当成个小玩意，一个随便讨要，另一个便不屑将我一杀了，那我就无声无息地瞧他们这同室戈的好戏。兵书上有句老话，叫‘穷寇莫追’，他们难不懂吗？从全家抄斩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无可输，百无禁忌了。”

两人就这般絮语多时，突听外殿传来一声惊叫，听着像是瑞香，接着又是一阵窸窣响动。

殿层幔迭帐，只见一团的影从外缓缓而来，伴着脚步还有些细碎清脆的铃铛声响，两人便止了言语。

果然没有一会，一只修骨的手便挑开重重鲛绡，俊的男弯了腰探来，一见主仆二人便笑：“孤还你未起，原是醒了。”

海嬷嬷见来人果是元禆，便跪请安：“不知殿驾到，婢侍奉不周，还请殿赎罪……”

“你伺候阿檀才是正经，起来吧。今日这里怪静的，孤别是扰了你们主仆俩说悄悄话。”元禆绕榻边坐，却不知怎地，激得旃檀一个激灵。

“回殿，小才刚刚起。小昨夜梦魇难安，到了早上才勉睡得熟些，婢怕殿人多嘈杂，故才把她们遣到外殿去伺候。”

“不错，海嬷嬷是从前就在跟前的人，果然要比旁的仆人贴心不少，故寻你回阿檀边，孤才安心。云亭备了些吃，你先去安排，等孤陪阿檀一齐用早膳。”

海嬷嬷听了也未动，只是候在一旁等旃檀吩咐。旃檀了：“嬷嬷您先去吧。”海嬷嬷才从后退了去。

“嬷嬷只是担心我，殿毋要见怪。”

“又叫我殿，怎么？昨日得狠了，你又恼我啦？”元禆贴得近些，臂一展便探到旃檀腰间，把她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