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有一即将崩断的理智的弦在他心炙烤,即将在一瞬猝不及防地丢盔弃甲,就此沉沦。
温萝面上划过一闪即逝的空白。
先前在合世界之中,柏己没少亲目睹旁人对她的“觊觎”,甚至无论是墨修然、顾光霁还是南门星,与她之间的亲近都远远超过这个见面还不到十分钟的莫昂。
为何他当时并未显多少反常,现在却反倒变本加厉、无所顾忌地醋了起来?
团冷哼了:“这就是你不对了,主人。公平竞争和捍卫地位当然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先前柏己与你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可是族人,‘领地意识’本便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比起其他攻略对象醋劲更大属实正常。”
理的确是这么个理。
可他曾经大度到令她如今回想起来甚至到几分匪夷所思的反应,让她一时间竟忘记了这最本的关键。
为了她而主动替她作继续完成维序者工作的决定,他心无声的煎熬必然不似他面上那般静无波澜。
或许是她太过习以为常,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一时间来不及分辨的绪,恍然间令她忽略了他为她一步一步妥协后退的底线。
见她面上嚣张气焰渐次消弭,柏己指尖动作微微一顿,轻轻叹了声,风似火在她颊侧蔓延。
“是我估了自己的心。”
温萝只觉得一轻,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放在一旁无人亭榭的栏杆之上,
后心抵上冰冷的木栏,前却是温有力的膛,咫尺之间的距离,柏己眸之中比起邺火更盛的瑰几乎溺毙她的神智。
温萝艰难地在急剧升温的气氛之中扯回一分理智:“等等!这样真的不行,万一有人看见……”
“有我在,没人看得见你。”
柏己眸底溢着星光,一手撑于她耳侧的木栏之上,另一手轻柔揽在她腰间,
俯欺近之时,两人叠的影在地面之上无声地叠,直到她的彻底湮没在属于他的大剪影之中,严丝合地包裹。
一瞬,他便再不顾忌地倾压而来,日光穿不透他的脊背,在她前投一片暧昧的翳。
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将她更地贴向他,手臂却缓缓向上,修指尖抚过她致的颌轻轻用力,迫使着她无从闪躲地仰起脸来,承受他略带着几分侵略和占有的吻。
在这与莫昂府相隔不远的空间里,她替着他未婚妻的份,却在同另一人于凉亭之中肆意地接吻,但凡周风草动,心底便是一阵比起往日里还要剧烈的狂。
然而地面上他那随着日光变幻而悄无声息挪动的瘦的影,却自始至终温柔地拥抱着她的,似乎令她烦忧的万事万在他的庇佑之,皆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