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珽,旁人无从与他比肩,就连谢巍也不能。
铁骨悍勇的武将们,固然愤怒于他的险私心,却也敬佩这些曾站在最前面带人冲杀的老将。
论罪名,合该死谢罪。
但连同萧烈在,没人能说得这话。
因他们都是亲自从沙场走来的,知那赫赫战功到底意味着什么,这甚至与份无关,只为那份九死一生的经历。
满厅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最有威望的萧烈站了起来,“这些罪名,无论军法还是律例,都当斩。但他——”老将军看着谢砺,神复杂至极。若犯事的是自己,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求死以正军法,但换成谢砺……天人战,他终是拱手:“须严惩不贷,但求留他一命。”
“末将自知此议有违军法,甘愿领受责罚。”
亦有人铁心刚骨,“军法如山,不容轻易违背。有功当赏,有罪当罚,谁都不能例外。”
掷地有声的话,引得一些人暗自颔首。
也有人心生不忍,觉得谢砺牵扯军法的是挪用军资,其余两项,当律例论。而律例与军法不同,法理之外可有人,可由王爷定夺。
陆续声,都愤慨憎恨谢砺的行径,细微却仍有所不同。
谢珽沉默听完,最终看向谢砺。
“罪名理当死,但几位将军宁可违背军法也愿为二叔求,看的是这份战功。二叔,冲着这份义,你也该坦诚一次,据实相告。”
极平静的语气,彷如劝说。
谢砺瞧清众人态度后,便知以谢珽的,定不会真的要了他命。见谢珽仍步步,忍不住抬,目中微锋芒,“三样罪名我都已承认,律死便是,何须赘言!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你我!”
话音落,旁人亦神各异。
尤其是帮着求,觉得该法外开恩饶谢砺命的几个,都忍不住看向了谢珽。
谢珽起,眸沉如墨。
“勾结诚王的事,为何匿而不提?”
他的声音不,却清晰微怒。
众人的目光几乎在一霎时便齐齐投向了谢砺。无论萧烈,还是心生不忍求的武将,都以为谢砺走到这般地步,必定是尽数吐了的,打死都没想到还有旁的。此刻遽然望过去,正好将谢砺的神看了个清楚明白——
然变,甚至于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