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3)

“还早。”谢珽柔声，嘴贴上她眉心。

夜已经很了。

前途尽毁，谢砺却忽然很想笑。

除了这间侧厅之外，满府都在沉睡，波苑也不例外。

足尖碰到个的东西，猜得是在被窝里脚的小手炉, 意识到月事来了, 又问她, “这会儿还难受吗？”

但这会儿他很想看到她。

阿嫣这会儿正逢浅眠，察觉男人温的贴过来，在迷糊睡意中掀开了条。见到是谢珽，边勾起甜的浅笑，咕哝：“夫君可算回来了。天亮了吗？”

极为温柔的声音, 如纹漫过心间。

“不必提我父亲。”

瞧见他，赶起行礼。

“夫君怎么了，碰见不兴的事了吗？”

阿嫣顺势抱住他，脑袋往后仰了仰，清晰看到他眉间的冷和底的复杂绪。

谢珽已不愿跟他多费，拂袖而起时，脸上只有淡漠的寒，“杀了你，会让曾跟着你搏命的将士们寒心。大敌当前，自斩重将也是大忌。我会留你命，让你跟二婶去边地度日。但后半辈，你休想再染指军权半分。”

剩谢砺独自坐在厅中，上酒气尚未散尽，在空的厅里独自愣怔。

一时间洗尽满的疲惫。

“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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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藏之极，哪怕翻来对证，也能让他斡旋应对的事，却让谢珽在这一夕之间尽数敲定。而他，竟毫无反手之力，就这么栽了坑里。

哪怕不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都能让他在至亲反目、满地狼藉后，好过一些。

如瀑的青丝铺曳在枕畔，她的脚仍在里侧，上半却已挪到了他的位置，抱着他的枕睡得正熟。察觉锦被的微响，她不满的嘟哝了声，却又往他这边挪了挪，似在寻找夜里拥抱惯了的那个人。

自从两人剖白心思之后，她已许久没见谢珽这神了。迷糊的睡意消去些许，她有些担忧的睁开睡，柔若无骨的温小手随之捧住了谢珽的脸，声音糊却温柔——

谢珽不想让她大半夜醒来费神，只摇了摇，任由她柔的指腹脸上挲, 温声：“都是些琐事罢了, 明日再同你说。”说话间，拿脚去勾她的小, 想把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换在平常，谢珽不愿夜扰阿嫣歇息。

丑时过半，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香枕衾间，阿嫣睡得正熟。

谢珽连忙抬手，令她噤声，而后放轻脚步走近了屋里。

第91章 偷闲   “喂我。”他低声说。

他甚至没有沐浴，只用浴房里残留的冷随便盥洗，将衣裳脱来随手仍在杌凳上，便掀开帘帐上了床榻。

他真的就笑了来，抬看着谢珽，几乎咬牙切齿，“确实太小看你了。这手腕心机，比大哥多了。”

他觉得有些发闷，随手解开了领的盘扣，半敞衣裳后，让寒凉的夜风肆意去。游廊上灯火未熄，巡夜的仆妇悄然走过，续上新疆燃尽的蜡烛。到了波苑，里安安静静的，唯有仆妇在廊值夜，靠着廊犯困打盹。

说罢，径直抬步厅远去。

……

谢珽将怀抱送过去，轻轻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