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2/3)

“醒来的时候，恨不得翅飞来。”

“前天晚上，我梦到夫君了。”

窗外秋风悄然轻过，梭梭摇动细密竹叶，两人最初是在说近况的，待担忧记挂消却，不知怎的就吻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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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上回京时住的那几间，里陈设都没怎么变，只不过如今并无书房，谢珽的许多机要之件都放在这里，院落周遭戍卫极为严密。先前在书房伺候的孙嬷嬷等人刚来京城，这些天屋里都是谢珽住着，最多让徐曜和侍卫来随便收拾几，外东西堆得多，可想而知。

徐曜仍极忙碌，陀螺似的奔波来去，将阿嫣、武氏安顿好之后，又命人摆饭，去请谢珽一来用饭。

谢珽随说着，反手阖上门扇，没多瞟那些书信卷宗半，只用力将她拥怀中。

从门到床榻，谢珽最初还颇克制，待纠缠时勾起积压许久的思念，力便立时加重。衣裳几乎是被撕裂了丢开，阿嫣被他抱过去困在榻上，毫无节制的攫取中，肆意好是自然而然的事，像是要将久别间的缠绵尽数讨来。大半个后晌，阿嫣被他翻来覆去，恣意索取。

午饭十分丰盛，在敞厅里摆了两桌。

阿嫣看得连连摇，“夫君在外打仗时，营帐中总是这么么？就这么摆着，也不怕丢了找不到。”

“梦里我已经到了京城，不知要跟夫君去哪里，反正心里很兴，总觉得迫不及待。”

阿嫣贴在他的前，听到里有力而凌的心，仰起脸时，边笑意更。

称帝之事，也知这皇权迟早落在他手里，极乖觉地来随园禀报请示，井然有序。至于那些尚未归服的，谢珽也不急着收拾，只让人将藏匿的吉甫之押着，待手里的事理清，各方态度尽明，便可决断置。

“都是杂，要的都收起来了。”

先前他在许州受伤，虽说要回魏州休养，实则也没安生两日，在谢淑离开后没多久，便又被公事着去了陇右。之后两地相隔，战事烽火连连，转就已是秋末九月。遣谢巍北上护送，选了随园榻之后，每尝繁忙中稍得空暇，他的脑海中，便会立时浮现她的影。

红妆绣裙袅娜绰约，眉婉转噙了淡笑，亦有他惦记许久的柔馨香。

半个月的时光看似转即过，在闭小憩的思念中，却又分外漫。

但他必须捺。

如今她总算来了。

“如今总算是到了。”她低声说着，踮起脚尖吻在他颌淡青的胡茬，眸底浮起温柔，“夫君都好么？我听徐典军说，这阵事千万绪的事压过来，夫君已好几天没好生睡觉了。瞧，圈儿都有泛青。”

饭毕，各自应命而去。

数年筹谋，一朝功成，哪怕沉稳老练如谢珽，其实也有些迫不及待，想与她分享这份喜悦。更想将她抱怀里，在她大的地方，重整破碎河山。

她抬手去抚他疲惫的眉，满是心疼。

除了王府众人之外，亦有随同京的贾恂等人，谢珽一时半刻无从设宴，正好借这顿饭的时机，布置些事。

谢珽任由她挲，笑说无妨。

谢珽遂抛开公事，许自己半日清闲。

如今总得气。

方才饭间人多杂，谢珽有许多事要代，除了余光忍不住瞟过去，几乎没怎么与她多说话。此刻关上门扇，却可尽肆意。谢珽收了怀抱，嗅她发髻间的淡淡香气，只觉连日的疲惫尽数消却，温柔之乡足可怀。

——自打了京城，他这些天几乎都是连轴转，都没怎么休息过。

发兵之后，夫妻俩便聚少离多。

谢珽终于能松气，揽着阿嫣往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