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娥远远瞧见那影,目光不自觉挪了过去。
阿嫣暗讶,不由觑向远的谢巍。
那位从前就曾居于相位,极有才能抱负,只因帝王昏聩、佞当,平白埋没了许多年,如今得遇新主,倒愿意仕一试,与贾恂合力辅佐。以他从前的威望声名,消息传之后,当即令不少老臣踊跃沸腾,而在徐太傅等人的宣扬,河东政事之清明、百姓之安居乐业,也已广为人知。
心蓦的一动,她捡起本书,将上的微尘拂去,状若随意的:“对了,秉均若去边,婚事定要耽搁去。你呢,我阁那会儿你还没挑中对的,如何可有中意的?祖父不会是想将你留在边一辈吧!”
此刻的秋院落里,徐太傅引着谢珽漫谈朝堂之事,阿嫣与徐元娥仍翻书看,闲谈喝茶。到了后晌,在府里的后院设宴,打算一用过晚饭之后,再送阿嫣夫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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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珽见少年隐有忧,还透了句话,“陆恪伤愈之后,已经跟着去了,不必挂怀。”
开宴之前,谢巍有事来寻谢珽,颇熟稔的了府,直奔徐太傅和谢珽所在的那座凉台。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旁边徐太傅却听了个满雾,又不好多问,等后来徐秉均打着谢珽的旗号北上,只得允准。
那可真是巧了。
而边关戍守,确实是大事。
阿嫣笑而颔首,“他厉害着呢!”
“嗯!祖父那把古琴,他弹得有模有样的。”
倒是徐元娥先见识过了?
阿嫣抿轻笑,觉得秋光甚好。
“那怎么会!我只是……”
徐元娥意识瞥了远,心事朦胧将破,却还不敢透,只低声:“我只是不急着嫁而已。”
……
三叔谢巍也没急着娶,这会儿还打光呢。
自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她嫁去魏州那么久,只听过谢巍评箜篌,虽时常听旁人提起他的逸事,却没领教过他抚琴的风采。
边关苦寒,徐秉均愿去历练,谢珽自无不可。
源廉先生的事,徐太傅在前引路,谢珽亲自登门。
遂抱拳:“多谢王爷!”
而谢珽摄政监国时,有冷气度、
徐元娥遂将当时谢淑带着徐家众人潜府邸,藏在莫俦单独赁的小院中,又在魏津攻京城时在外看守,保得众人无恙之事,悉数告诉阿嫣。末了,又:“先前你说他文武兼修,能领兵打仗铁骑纵横,也能评书画通音律,我还想象不来。如今,倒是全都见识了。”
的印象已然改观,知他跟谢琤一样,皆有少年意气、取之心。谢淑离开魏州时,阿嫣曾跟他细细说过,谢淑离开前的那夜独自去校场,其实是与千里迢迢赶来的徐秉均别。那么,徐秉均为何自请前往边关,又为何当着他和徐太傅的面请缨,便可明了。
哪怕谢淑已北梁为质,元哲也送来质,有惊无险的夺得国主之位,边防之事上,仍不容半懈怠疏漏。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问:“武事倒罢了,京城战,他定会剑战。倒是音律,你见识过啦?”
陆恪的大名,徐秉均当然听说过。
谢巍似有察觉,朝她抱以一笑。
阿嫣不知这段逸事,忙问缘故。
徐元娥莞尔,帮着将刚曝晒好的书放回箱中,随向阿嫣:“你这位三叔倒是有趣。先前在别苑里,他扮成个剑客的模样,瞧着没半破绽。后来他来咱们府里,又穿了袍,也跟个真似的,像个闲云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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