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望舒咻地一站起,看都不敢再看楼筱一,匆忙且混:“我突然想起来我爷爷那边还有事,我先……”
练望舒一直以为,假冒盛翊跟楼筱相是他过最蠢的事,现在他明白,是他天真了。
楼筱扬声打断他:“你确定现在就走?”
练望舒的记忆随着录音回到去年夏天的学校单车棚,楼筱当时看着他哥的表,他还历历在目。
楼筱靠回床,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去吧去吧。”
慕冬刹住脚,随后就听见楼筱房里隐约传来压抑的笑声,但很显然没压住,因此笑声越发肆无忌惮,甚至还伴随着捶床的声音。
但因为楼筱笑得太张狂,一副本不打算停的样,练望舒在忍耐了片刻后忍不去,起回了楼筱的房间。
慕冬把切好的果盛碗里,端着两只碗走厨房,准备去打个圆场,然而来她才发现练望舒就蹲在楼筱那盆曾经烂了,后面又给救回来的仙人球面前,一只手捂着脸,耳朵在黑发之间,红得特别明显。
“就这么简单。”楼筱放手机,双手撑着床沿,朝练望舒跟前倾了倾,问:“你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房间里就响起了练望舒曾经亲耳听过的那段对话。
这就是狗粮的味吗。
与其说不确定,倒不如说他本就不想走。
练望舒逃似的离开了楼筱的房间。
听见楼筱的笑声,练望舒的耳朵更红了,但他决定忍——被嘲笑就被嘲笑吧,总好过楼筱是真的喜他哥。
但他也不是特别想留,至少在这一刻,他需要找个楼筱看不见的地方冷静冷静。
慕冬:“……”
练望舒停脚步:“……”
因为练望舒本气场就很不善,从房间里来的速度又快,给人觉气势汹汹,慕冬意识以为他们俩是闹矛盾吵架了,才会现前这样疑似不而散需要各自冷静的场景。
说着,他起就要往外走。
录音放完,楼筱说:“我那会儿还没和你哥分手,但我觉得你哥不喜她,所以我就去表了个白,把你哥说喜她的声音给录了来。”
慕冬转,决定先去厨房消化消化,待会再把果送去。
楼筱说得非常清晰明了,练望舒总算知自己误会了什么,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楼筱近在咫尺的睛,那双里盛着满满的好笑,等待着他的回应。
慕冬正在厨房切果,准备待会拿去给那俩小的吃,突然看见练望舒从房间里来,迈着大直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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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一番后,他改:“我去台给我爷爷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