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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问：“最后，林小说命父亲官复原职，究竟何意？”

她是毫不怀疑薛晏清会皇帝的，不说那个虚无缥缈梦境的佐证，单看才，薛元清那个草包八辈拍都难及。

久违的张重新回到了林又雨的脸上：“我虽未去过，也听说中诡谲。何况陛后诸妃侍奉多年、劳苦功，未必肯服我。”

虞莞从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心中过了一遍，没什么疑议看向薛晏清的侧脸，只见刀削般的颌微动。

送走了林小，虞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莫名横梗在心。她随着薛晏清缓缓地散步，却突然没了赏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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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薛晏清许可之后，林又雨行了一礼之后，匆匆告辞。

上辈是没有封后这回事的，不如说她嫁给薛晏清那一刻起，这辈的一切都偏离了既定的痕迹，恍如新生。

“二来，家父在御史台多年，因封爵之故不得已调任而去。若是改日……日月换了新天，”她顿了顿。

虞莞在心中，确是如此，甚至那些妃与前朝相连，她的日会比想象中更难过些。

她把话挑得极明了，见二人面不改心中更安定了几分，抛开了顾忌直言：“所以，又雨想与二位合作，只求安然自保，不被有心人利用。”

虞莞也是这么想的，她目送着林又雨的影渐渐消失在红枫之中，良久叹一气。

“可。”他说。

虞莞这才发现，原来方才的话题已然离题数里之远。

心澄明、脑清醒，更可贵的是待人坦诚，并不自作聪明。这样的女到了后，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举步维艰。

“林小，当真可惜了。”她叹息。

她重新看向林又雨的脸，等着她的回答。

若是她愿意，多些时间站稳脚跟不是难事。若再些心思哄住皇帝偏心于她，来日那个位置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来日方，不急于一时。

夫妻俩，究竟所为何事？”

“虽然有凤印宝册在手，但是站稳脚跟想必也举步维艰。”

“确实如此。”薛晏清赞同地了。

是什么能让她放弃生皇后、诞嫡的光明前程，而要与他们联合的？

“可否令家父重回御史台？”她忐忑地绞起了手。

他把这些细说与虞莞听，虞莞赞同地：“这样说来，林小向我们示好，倒是省了不少事端。”

林又雨继续说：“想安然存活已经艰难，我又如何能更一步，妄图争位呢？”

许是今日是个积云重的天，连带着人的心也格外有些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