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凡游录 第118节(2/3)

容滟埋首在他前，好一会儿才：“大概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让我不能和你相守，这一次，该到我离开了。”

“那好。”莲孤欣地，朝追魂符上一指，符纸立刻燃起来，化作星星的光，洒遍常念卿全。

床边的人猛然抬起来，瞪大了睛望着门的人。她已换上别的容貌，活脱脱一个人。

然而尽莲孤刻意回避了常念卿的名字，却听见他反而说：“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叫念卿吗？”

常念卿了一气，走到门，轻声喊：“容滟？”

常念卿笑了笑，对莲孤：“既然您这样说，想必有什么法吧。”

常念卿也忍不住泪，走上去把她拥在怀中：“我知了。”

莲孤一挥手，常念卿便变成一个青衫男，在这暗的里，反而如一幅遗世独立的墨画，好得有些不真实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绡琅被前这一幅和谐平静的画面给震惊了。

这句话，终于唤醒了容滟混沌的神识，于是满脸泪，许久才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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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滟愣住，似乎在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话，看着常念卿脸上依旧温柔的笑，又忍不住大哭起来，扑他怀里：“我以前不敢承认，后来才看清自己的心，我喜你，一开始就喜。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能看看你，能对你说这句话，就再也没有遗憾了。念卿……”

常念卿抬手抹掉泪，对他们笑：“让你们见笑了。”

“念卿，”莲孤隐去了他的姓，迟疑着说：“我实话告诉你，她这样已经是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因为心中还有未解的遗憾，因此一直拖着这么痛苦地活在这世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让她安安心心地走，还得靠你。”

常念卿笑着：“果然，还是这样最好看。”

常念卿倒是不否认，：“我是恨过你，恨你为什么那么傻，总是让自己受到伤害。可是，没有，哪儿来的恨呢？”

“你……都想起来了？”江绡琅小心问。

个弯，就看见常念卿正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时不时地转看一看正坐在床边发呆的容滟，似乎是在确定她还好。

容滟抬起来，笑着拭去常念卿的泪，说：“不要难过，为我这样的人，很不值得。”

常念卿听到声音，抬一看，欣喜地跑来，随即压低声音往屋里一指，又指指自己脑袋：“她这里，好像有……。”

常念卿听完，倒是完全不意外，沉默了一会儿才：“其实，那个念卿就是我对不对，我只是，把她忘了。”

不一会儿，常念卿似乎有些呆呆地，打量着四周。

常念卿皱了眉，心如刀绞，原来她早就知自己的境，原来她一直等着自己回来。

三人皆是一愣，常念卿微微苦笑：“我也觉得奇怪的，那个盒里装的就是我如今的脸，想必是以前有一个和我同样相貌和同名的人与她有过纠葛吧。”

但很快反应过来，望着屋里那个发呆的人，中两行清泪。

莲孤把追魂符摊在手里给他看，说：“这个东西能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来，你若愿意原谅她，就告诉她，你若不愿意，也和她说清楚吧。”

三个人都沉默，江绡琅听得心疼，也只能白白地说一句：“你别难过。”

等他把之前发生的事大致告诉了三个人，莲孤摇摇：“自从念……那个人死了之后，她大概终日在悔恨当中，于是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渐渐地开始腐烂，神志也有些不清了。”

待看清楚门的人是谁，看清楚他是真实的，容滟突然十分害怕地转过去，过了一会儿再回时，已经变成一个其貌不扬的姑娘，脸上带着一块乌青。

两个人静静拥抱着哭了许久，容滟才和他分开，保持着距离垂首：“你一定恨极了我，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常念卿看着屋里那个孤独的影：“既然已经重活一世，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去吧。”莲孤冲他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