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说她的年纪她眨了眨朦胧的泪眼道:“如果当初你们答应了安家,你现在都抱上外孙了。”
钟太太提起安克俭就来气:“你少跟我提他们家,要不是你一直惦记着那个短命鬼能到现在都还没个着落。”那个短命鬼死后他们家索性全家都搬走,自己女儿没少听那些长舌妇的风言风语。“哪家的姑爷上门求取不受气,他倒好,你父亲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走。他但凡对你是真心的、死心塌地想娶你,挨几句骂怎么了?会死么?抬头嫁女儿、低头讨媳妇,我们汉人自古就这规矩。”
看样子父母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去做妾了,钟洛虞推说自己头疼把母亲赶了出去,准备呆会瞅了机会去找月小姐帮忙。就算去英国的事不能算数了,但给她找份工作应该还是可以的。有了固定的工作她就搬出去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谁能强迫她。
37
安克俭临近午饭时来公寓给月小姐送账本。云少爷为了避嫌和安克俭寒暄几句后就上楼办公,让月小姐好好招呼他。虽然他以后会和月小姐结婚,这些东西和他也密不可分,但没结婚之前插手老婆娘家的事不太好看,也容易让人说闲话。月小姐趁机点了根烟自己抽上。当着客人的面云少爷不好说她,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才转身上楼。
安克俭看着月小姐肆无忌惮地吐着烟圈不由得好笑:“真是有娘家人在场你的胆子就是肥,你就不想想我走了云二少会怎么收拾你。”
月小姐满不在乎道:“最多说我一顿,他还能打我不成?”
安克俭笑呵呵道:“就你这性子,进了土司府你婆婆的一天按叁顿饭的点打你,你还是回头是岸算了。嫁给长生多好,你俩青梅竹马,你指东他不敢往西,你说喝汤他就不敢夹菜。”
月小姐白了他一眼:“你别瞎说,我和长生师兄比亲兄妹还亲,没你说的那种事。”
安克俭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就是反骨多,喜欢挑战自我。等你嫁进土司府成天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就知道嫁给长生的好处了。他是表叔一手养大的,什么性情、什么人品都是知晓的。别的不说,他绝对不会让你干出去考山路砸人家屋子的事。”
这帮人是没完了是吧?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还是不是翻出来嘲笑她。她就是吃醋,她就是厉害,她就是想打狐狸精,怎么着吧!
月小姐下逐客令:“账本你放着我慢慢看,没事你可以走了。”
安克俭双手排在沙发背上,跷着二郎腿坐得自自在在的:“你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昨天忽悠我去参加那么无聊的宴会,说是要给你的朋友在公司找个合适的位子,结果连鬼影子都没看见。今天我亲自给你送账本,你连饭都不留一下。过分了啊!”
月小姐自己心里也犯嘀咕,昨晚钟洛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今早也不见她来上课,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事。可就算是家里有事,也应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呀。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让佣人打电话到钟家去问问。
佣人挂了电话后来回话:“钟家太太说钟小姐一刻钟前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公馆了。”
听着家里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月小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偏头对安克俭道:“算你运气好,钟小姐可能是要过来,你就留下来吃午饭顺便见见人吧?”
安克俭罕见的没和她贫嘴,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和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个人姓钟,还会讲法语?”
月小姐优雅地端着小底阔口地红茶杯抿了一口茶后笑问:“对呀!你也认识?”
安克俭正了正脸色,朝月小姐笑了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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