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4/4)

夏晓倩被捕时经受过严刑折磨，对她的忍受能力绝对放心。便和同样还要钉双脚镣的瑾和叶琼璋一起聊起了天来，她们竭力去忘记上将面临的死刑判决，谈的都是些轻松话题，看守们因此也并不预。过不多久，最后一个要钉双镣的夏晓倩，也在冷却台旁加了聊天。烈的谈话，直到第五个钉镣者陈韶湘实在忍受不了铁锤的冲击和铆钉的炙叫声来，才暂告段落。

来时了五件镣铐，甚至比夏晓倩还多穿一双钢凉鞋，但同样吃亏于被捕后未曾经受真正的考验，陈韶湘不免有些失态。第一个给陈韶湘鼓励的是叶琼璋，她的现说法同样使陈韶湘获得了勇气，很快就战胜了痛苦。接着大家又集鼓励也没有受刑经验的石，帮助她度过了难关。然而，陈韶湘还没有来得及正式加“聊天团”，就被女看守带往了里面的手镣室。接来，石和经历过严刑考验的张丽颖钉完脚镣后，也都步了后尘。大家一就明白了，夏晓倩之后的六人均只要钉一副脚镣。但从陈韶湘、张丽颖钉上脚镣后穿的是提梁有打开搭攀的白塑料凉鞋，石穿着普通白塑料凉鞋来看，陈、张二女还会被钉上脚趾镣，石则不会。

正常顺序后面“场”的该是卫旭，但实际上来的却是曹蓉。在场的杨惠娟等四位“大”，十分担心这个小妹妹受不了痛苦，她们顾不得去研究顺序为什么会颠倒，关注地望着正受着折磨的曹蓉，准备随时给她加油鼓劲。但曹蓉的表现乎大家意料，她在5分钟的钉镣过程中非常，一声不吭。众“大”忍不住赞扬：“曹蓉好样的！”岂止是曹蓉意志，在她以后来的钱红梅和卫旭，也一样在火的炙铐、铁的敲压威武不屈，表现女烈动人的气质。直到这时，四位“大”才恍然大悟：三位经历过生活磨难的小妹妹忍受苦难的力量，确实要比小时候泡在罐里的几位“大”要。

曹蓉排在第八场的奥秘也很快揭晓。上只穿了件普通运动T恤的她，刚在冷却台旁重新穿上因钉脚镣而脱的普通白塑料凉鞋，就被女看守们拥着朝外走。

“为什么不让我和大们在一起？”曹蓉困惑地问。

“死镣已经钉完了，现在要去接受一审判决结果。你是第一个。”女看守的回答提醒着大家，严酷的死刑判决已经开始。接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姑娘都沉默了，她们要作好生理和心理准备，以克服钉镣带来的痛苦和死刑判决造成的心理压力。

不久，脚镣冷却来的钱红梅又跟着女看守走向里间（人们从她的上衣是普通短袖白衬衫、脚上却穿着特制的白塑料凉鞋，知她到里间要钉的并不是手镣而是脚趾镣），空的冷却台留给了刚钉完脚镣的卫旭。这也意味着到杨惠娟钉第二副脚镣了。

经历过一次钉镣以后，杨惠娟已经完全没有了张，她只是想不通，第二副脚镣在脚踝上怎么放？刑师当然自有办法，虽然镣环上的所有刺都已清除净，他还是先在第一副脚镣的两个镣环里各垫了一块厚布以防磨伤，然后尽量将它们往脚踝的上方推，直到镣环隔着布与肤贴为止。于是，脚踝上就又空了地方可缠巾，和在上面安放第二副脚镣镣环了。不过，刑师还不放心，又用固链将第一副死镣的铁链拉住。以确保重锤锻打第二副死镣铆钉时，第一副脚镣不会往前掉。以的步骤和钉第一副脚镣完全一样：巾缠上两个脚踝，镣环扣于其上，再用重锤逐一砸死通红的铆钉。

才到冷却台上小憩，速战速决的钱红梅就从里间走了来。果不其然，她又被加钉了一副脚趾镣，“哗啦哗啦”地蹚着走来，将第二个去接受一审判决。经过杨惠娟面前时，钱红梅停了一，意味地说：“杨，我先去了。”这虽然不是生离死别，却也别有滋味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