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访程序严谨而繁琐,整整去了十天时间。得到的最终报告是:冲牢笼的共有瑾、石和钱红梅三人。为躲避警方追捕,她们几乎每两三天就要更换一次住所,但依然能在临时住所周围发现一些陌生人。看来她们的确是警方放的香饵。
虽然党非常需要脱险后的女惩贪团成员作为火,重建这支光荣的队伍。但如果其中有诈,最后会导致饵鱼同尽的惨剧,不要说脱险者中没有陈韶湘,即使有她也不能冒此大险。黄振终于狠了狠心,立刻传令各级组织千万不可与瑾三人发生联系。
刚获得自由的那几天,瑾、石、钱红梅的受无比幸福。现在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不再是每天只能在牢房、女监空场这两个狭小的空间往返;也不没有了自由度的限制,沉重镣铐再也与她们无缘。然而兴之后,三位姑娘的心重新沉重起来,她们忘不了还有七位生死与共的好妹,依然在敌人的囚笼里忍受煎熬。尤其是她们最为敬的杨,还要时时刻刻被两副死手镣、两副死脚镣和一副死脚趾镣纠缠着,隔三差五地满其重无比的“十大件”。
过“九大件”的“过来人”瑾,在牢里只比杨惠娟少一副手枷,最能够从自己的切会理解杨的痛苦。现在的她躺在床上,可以自由地伸展,随意地调节卧姿。但在过去的一年里上床睡觉,无论夏秋冬都有手镣、脚镣、手指镣、脚趾镣四镣铐相伴,四肢本伸展不了。手镣上沉重的铁链,仰卧时会压迫腹,俯卧时又会硌疼,只有一侧卧姿势才能略微好受一些。铁镣材质冰凉,气温时尚能忍受,一至严冬便冰凉刺骨,尽裹于被中也要寒彻半夜。
现在的瑾,每天早晚的梳洗自在轻松。可过去的一年里,早晚梳洗都是在手悬铁链、脚拖重镣的状态行的。这一时刻手指镣虽然会被暂时去除,但夏季却要被制加穿上钢凉鞋。是姑娘的天,即使陷囹圄也无法例外。于是已经有着2公斤手镣负荷的双手,要右手提了满开的瓶,左手拿好放了巾、香皂和牙的塑料脸盆,一步一颤地走向盥洗室。每到这时,她和杨脚上的钢凉鞋就会“嚓嚓”作响,行路艰难唯有她们及同遭折磨的叶琼璋、陈韶湘、石可知。记得叶琼璋曾因地上而不慎倒过,如果不是反应捷及时把瓶掷往远方,肯定会严重伤。允许过集生活是此次越狱之后的事,故而其他五位“有幸”只穿轻便柔白塑料凉鞋的妹,当时并无施以援手的可能。她们只能站在牢房的铁窗鼓励战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