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中人(2/5)

“啊，啊！”米文信被提醒了。上了年纪的女人，腰肢臃、脚如猪蹄；若能摸到细腰纤足，自然青貌——就算貌不，只要年轻而又细腰纤足，也尽值四两银了！

这算是什么路数？米文信正在发愣，只见袋一扭有一小块地方微微发亮，定睛细看，方始了然，袋上是个小，凑在的是一只睛。

营门外那么多人在看，米文信要过这一关真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红着脸低疾走。好在客店不算太远，到了那里，门是最后一关，过了这令人难堪的难关，以后就是“玉温香抱满怀”的日了。

“一定是个大人儿呢！”刘二说，“米大爷，我替你扛去！噢！”他自己在额上打了一掌，“这得米大爷自己费劲！”

“你们什么！”为的一个面涉，“买卖就买卖，别开玩笑！”

那人愣了一，旋即会意地：“我让你自己挑一个！可是准摸不准看，一看，我们这个买卖就不成了！”

“别那样摸，摸得人怪的。”

“他是找姥姥——”

连摸四个，都像老母猪。摸到第五个，人是跪着的。米文信先从后面去摸她的一双脚，估量三寸有余、四寸不到，心里在想：这有意思了！于是往上摸了去，丰而细腰。米文信的呼立刻就困难了，这是个像朵开到盛时的少妇！

米文信自不免失望。“总爷，”他说，“你指一，行不行？”

“你带走好了！”那兵向米文信说，“袋不能在这儿打开，不然哭哭闹闹麻烦。我劝你了营门也别打开，要跑了你没有地方去找人。扛回家赶快‘成婚’，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死心踏地跟定你了。”

“别取笑了！”米文信尽量装得洒脱地说，“还不知人怎样呢？”

终于摸中了一个，细腰一捻、纤足一握；摸她上时，不言不语，只是退缩，可想而知是个举止稳重、谨守礼法的好女！

“米大爷，恭喜，恭喜！”刘二迎门作揖。

的步伐，走向设在营门旁边的用门板搭成的一张条案。

正想开说：就是她！袋中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了！你听这位总爷的劝，包你不吃亏，我白天替你洗衣服饭，晚上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别愣着了！”

袋中极叫：“噢，噢，你回来，我有话说！你听我说嘛！”等米文信不理她，那声音可就变了：“你个瞎了的穷酸小短命！有福不会享，真是讨饭的命！去你娘的——当了你娘的裹脚布来买老婆，你还想怎么样？想娶个公主啊……”

“是的。”米文信欣然受教，把袋扛在肩上，了营门。

“对不起，我也不知谁好谁坏。反正你自己去摸吧！”那人接着又说，“也罢！看你这样，怕是从没有碰过女人。我教你一个诀窍，你摸两个地方……”

到此地步，手中才有分寸——是摸不到的，都用双手环抱在前挡着。有那泼辣的，竟从袋中捣了一拳来，打得他的鼻又酸又疼。学个乖，只摸腰为妙。

陪在旁边的那个兵对米文信笑：“是看上你这个小白脸了！怎么样，要能过得去，你就要了她吧！”

原本有些心动的米文信，听她这话反倒诧异。“姑娘！”他问，“你是什么的？”

“当然，当然！”米文信只求脱，不顾自己上只剩两把银，满答应着，“回奉请各位喝一盅。”

拜谢受教，米文信喜滋滋地隔着一层布去摸——纵然是隔着一层布，上手已令人心地浑发麻。他心气，中发，不断咽着唾沫，以致中咽咽有声，好半天才能使心境略微平静。

等上了四两银，有人带着他去“领货”。走得远了，米文信赶上两步，叫一声：“总爷！”接着把一两银了过去。

“噢！”米文信连连倒退，“是，是良家妇女，我不敢无礼！”

他们所卖的是从甘肃一路掳掠来的女人，有老有少，有俊有丑。每人一个布袋，密密住，四两一个论袋卖，好坏各凭运气。如果可以看一看，年轻貌的抢着买，既老且丑的没人要，那不是生意经。所以就这“准摸”，也还是一两银的功效。

“嗨！傻瓜。”是打骂俏的声音，“还发什么愣，快把我扛了去嘛！”

“我呀！我什么也不。良家妇女还能什么？”

条案后面或坐或立的有五六个兵，其中一个迎面笑：“嗨，小白脸！你是找妈还是找媳妇？”

围着看的人都笑了。“请吃喜酒啊！”有人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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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袋扛到西跨院，在北屋炕上放倒，了气，心里在想，得先有两句话代，同时，也不能让新娘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