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4/6)

合上盒，放回原，歉疚地装笑容：“我很喜这个戒指，可是我不能要。”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在等一个人。”

“谁？”剑铭脱便问。

“孩的爸爸。”

这是一个完全乎剑铭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听夏龙声说过，她曾是他朋友的太太，但他的朋友呢？她又为什么沦为酒家女呢？夏龙声为什么又鼓励自己追求她呢？这些都是很显明的她已经跟他的朋友脱离了关系的旁证和反证，因此，剑铭从没有想到过慧娟“以前的丈夫”这个因素。谁知她还等着那个人！那么，是慧娟片面的痴心呢，还是因为仍是有夫之妇的份，怕犯刑律而不敢接受自己的要求？再有，夏龙声的态度，又是什么用意？

这一连串的疑团搅昏了剑铭的脑，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话，甚至不知该表示什么态度。这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乃是去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

“我走了。”剑铭很快地移动双足。

“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慧娟跟在他后面说。

剑铭踉踉跄跄往外走，忽然脚上一绊，是一件小小的红的雨衣被碰掉在地上。

“我陪你走一程。”慧娟顺手捡起雨衣，“天快雨了。”她从上摘另一件更小的银灰的雨衣，“顺便给孩送雨衣去。”

锁上门，慧娟陪着剑铭默默地走着。走到半路，剑铭忽然想到男应该的礼貌，他要替慧娟拿雨衣，慧娟便了给他。一接过雨衣，剑铭怔住了，他发现红的那件的里襟上写着个名字：夏帼英。赶看另一件，也写了名字：夏幼龙。

3

那两个名字像是把钥匙，替剑铭打开了夏龙声和慧娟之间的秘密。在以剑铭为中心的三角关系间，由于这两个名字，一切不可解者似都变成可解。

了解了这个秘密，剑铭到自己的地位非常不稳，境尤其尴尬。从表面看，他是这个三角关系的中心，事实上是局外人，但又不完全是局外人，可能是夏龙声的接替者。一想到这一，他又振奋起来，同时警告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冒失，当心伤害了慧娟。

首先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能装作不知事的真相，继续片面地追求慧娟，那将毫无结果，而且对慧娟是一欺骗。剩来的就是两个办法：让慧娟知她所等待的人，即是他的上司；或者告诉夏龙声，他已经分享他的秘密。再不然采取更痛快的办法，告诉慧娟也告诉夏龙声，然后置事外，一个真正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