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但是——”他在考虑,怎样措辞才不至于破坏前已经存在的妙气氛。
“但是什么?”她抬起说,“你知的,我最恨说话说半句留半句的人。”
“我不知该不该说去,说去,也许你不愿意听。”
她不响,大珠灵活地转了两,才答:“说说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你适可而止。”
怎么叫适可而止呢?她的话似乎不通,却又似乎说得很妙。他一向觉得她不简单,立刻又得到一次印证。因为如此,他又警觉到说话要当心,说了幼稚浅薄的话,为她所轻视,那就无法再有对她产生影响的力量了。
于是他说:“我不知怎样才是适可,如果我说了你不兴听的话,你提醒我,我好停止。”
“我希望你不要得我太厉害!”
“这就奇怪了。”他说,“你好像知我有许多话要问你。”
“是的,我看得来。”
“我不想你,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以后才可以想办法帮助你。不,”他觉得这样的说法,一本正经,不能为她所接受,便立即改,“你不大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我只是好奇,譬如,刚才已经快上车了,你忽然疼不想去明山,这在我是很难理解。”
“我首先要纠正你一句话,”她说,“我并非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像你,对我妈的帮助,就是对我的帮助,这证明我是无法拒绝别人帮助的,也证明了你有帮助别人的能力。你接受我的纠正吗?”
“当然接受。”他很兴地回答说。
“那么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她停了一说,“老实告诉你,在车上有两个我不愿看到的人。”
“谁?”
“何必一定要问得那么清楚?”
“不!”章敬康固执地说,“我一定要知。才第一个问题,总不能就叫我适可而止吧?”
李幼文笑了,但那笑容似乎有些凄凉的意味。“你明明知的,何必要问?”她说。
“是不良少年?”
她。
“避开他们也好,我希望你永远避开他们。”
她仍旧不响,抑郁地望着天际的白云。这副神给予他的印象很,他觉得她仿佛有难言之隐似的,格外引起他的关切,同时唤起了烈的责任,决心把握今天的机会,对她的一切要的了解。
“还有一个我不明白的地方。你到底住在哪里?”
“大分时间,住在家里……”
“不对吧!”他抢着说,“我去过你那里两三次,每一次都锁着门。”
“那只是碰巧。而且白天我不在家的时候多。你是白天去的吧?”
“嗯。”他说,“你说大分时间住在家里,当然还有一小分的时间不住在家,那么住在哪里呢?”
“同学家。”
“从前的女同学?”
“当然。”
“你的女同学现在什么?仍旧在念书?”
“不,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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