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太太是你同学的母亲?”
“嗯。”
“姓李?”
“嗯。”他着回答。
“是女同学?”
章敬康心里一。话越问越不对劲了,他不正面的答复,只说:“你怎么知?”
“是蔡云珠说的。”
“她又怎么知?”
“她到疗养院去看过那位李老太太。”稍微停了一,秦有守又说,“一问那里的护士,什么都知了。”
章敬康很窘,他也不知他的秘密到底被戳穿了多少。想了想,只有在秦有守面前说实话,才是比较聪明的办法。
于是他说:“我老实告诉你吧,那是李幼文的母亲。”
秦有守仿佛也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才说:“我也有些疑心,果然是她!”
吐了实话,章敬康的负担反而减轻了,但要说明过去的一切,仍是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中间的变化太复杂了。他只能断断续续地一面想一面说,费了许多时间,才把从去年圣诞之前一星期,遇见秦有守的表兄,那位警官赵先生以后,怎样去拜访他,证实了李幼文的住址无误,以及此后的一切遭遇发展,说了个大概。
“其中有这么多的样,我竟一都不知。”秦有守惊讶地说。
章敬康红起了脸。“我没有机会告诉你。”他说。
“怎样才叫有机会呢?我们不是常常见面吗?”
“对不起!我觉得很抱歉。”
“现在有个问题,你对李幼文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让自然发展。”
“说明白些。”
“既然是自然发展,我也说不明白,将会有怎样的变化。”
“你期望着有怎样的变化呢?”
章敬康不答,一半是不愿回答,一半也是难以回答。
“你期望着恋、结婚,而且李幼文会从太妹变成个贤妻良母!”
“你怎可以这样说。”章敬康提抗议,“你是学法律的,你应该知,法官不可以用假设的语气发问。”
“我现在不是法官,我是你的朋友。”秦有守很冷静地说。
“是朋友就该有同心,慈悲一些。”
秦有守笑了:“你好像觉得我是在很严厉地审问你,是不是?”
“确是有这么一味。”
“那我要检讨。”秦有守说,“也许我的态度你会到不满意。但是,如果要你满意,怕只有赞成你的法。”
章敬康听懂了他的反面的意思。“你是说,你不赞成我现在的法?”他问。
“我只赞成你一半,你帮助李幼文的母亲,我认为得非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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