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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心事。你看来了没有？”她问。

秦有守怎么会看不来呢？“是的，是有一。”他回答说。

“你知他有什么心事？”

李幼文的，只字都不能吐，他只好摇一摇：“不知。”

“会不会是有关女朋友的问题？”

秦有守吓了一：“章大嫂，你怎么知？”

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大大地了脚。“有守！”陶清芬微带责备地说，“你明明知的，怎么说不知？”

秦有守非常惭愧，亏自己还是学法律的，说话这样不留神。

“是不是跟蔡小闹翻了？”

原来她指的是蔡云珠，秦有守恍然大悟。想想也好笑，自己竟想到李幼文上去了。不过，他的思路也很快，再想一想，倒不妨将错就错，可以把李幼文的一切掩饰过去，所以他糊糊地答：“其实也没有什么，慢慢会变好的。”

这一说，陶清芬大为兴奋，赶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敬康不好意思跟我说，怎么你也不讲给我听听？”

这话不好回答，秦有守只笑笑，说：“我不知章大嫂有这么大的兴趣。”

“那当然啰。”陶清芬说，“你又不是不知敬康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婚姻问题，我怎么会不关心？不要说敬康，就是你有了女朋友，你妹妹有了男朋友，我也一样关心。来，来，快告诉我，那位蔡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有仪的同学，叫蔡云珠。人当然很好，章大嫂，你一定非常欣赏，可是——”

“怎么不说去？”

这话很难说。他不能说章敬康别有所恋，也不能说章敬康不喜蔡云珠。因为既然不喜她，不跟她来往就是了，两人既谈不到“闹翻”，章敬康也不可能现失恋的神态。

想了一，他只好这样说：“他们有小误会。章大嫂，你暂时不必去理他，也不要问他。我跟有仪多替他们制造些机会，慢慢会顺利发展的。”

“那太好了。”陶清芬很兴地说，“重重拜托你们兄妹俩了。”

秦有守是个责任很重的人，自己承揽了这件事在上，又受了陶清芬的委托，便加行着，借了将离开台北的借，每天把章敬康拉在一起玩，自然也有秦有仪，更少不了蔡云珠——大家小东，蔡云珠更在家里请客，说是替章敬康和秦有守饯行。

预先约好的是，午两钟开始打桥牌。章敬康准时到了蔡家，秦家兄妹却还没有来。他见过了蔡老太太，被招待到楼上客厅去坐，新换的大功率的冷气机让人一去就止住了汗，坐来细看一看，电视机也换过了，是二十三吋的欧洲产品。屋角上原来放电唱机的地方，此刻摆了一架小巧致的电琴。而他看看自己上，一件廉价货的白府绸衬衣，一条人造纤维的，顿时觉他跟蔡云珠的距离是太远了。

“他们兄妹平常最守时的，怎么到现在还不来？”章敬康说。

“我想快来了。好在时间还早。”蔡云珠一面说，一面替他拿饮料、拿杂志，忙个不停。

就在这时，女佣来告诉她：“秦小有电话。”

“拨上来了没有？”她问。

“拨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