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七玄于一盟,与七大派捐弃成见,携手合作,正为对付妖刀谋。
此际力分则弱,徒然受制于谋家,四太保智光昭昭,必能辨别是非,权衡利害。
”遇上个怎么都不同你翻脸的人,饶是猾如雷门鹤,也不能自唱独脚戏——所谓“脏”,泼的就是毫无据、捕风捉影之。
雷门鹤一咬定是七玄,如同耿照咬定不是,再吵也就是这一团糊里糊涂的模样,休说一槌定音,连敲在哪里、敲的是什么都不知。
四太保不慌不忙,沉着脸:“且不说这个。
本帮大太保失踪多时,据说便是遭了七玄妖人毒手,落得尸骨无存。
典卫大人既说是七玄的首领,难不该给本帮个代——”染红霞并非浮躁之人,听到这里,连她都不禁翻起白。
同是无凭无据的指控,此事与前事岂有不同?堂堂一帮首脑,净在这些无聊的空着墨,委实教人失望。
而耿照只了一件事,就让雷门鹤瞠目闭,自休喋喋。
“你要代,我便给你代。
”少年摊开手掌,一反堂以来的温和笑意,目光盯雷门鹤,瞧得他颈背寒竖起,却无法转。
“我知是谁害了大太保,或知尸收埋于何,但我觉得你并不想知,起码不想让外的人知。
”雷门鹤面铁青,额际汗油渗亮,活像见了鬼似,视线被少年掌里的铁简牢牢住,就算那事能灼了他的,雷门鹤也无法移目。
数月以来,他无数次从雷奋开忽然现、“指纵鹰”倒戈围杀,将自己砍得四分五裂的恶梦中惊醒,然后睁着直到天明。
那只自树悄悄拾起,乘揣怀中的鹰形母牌,虽教雷门鹤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指纵鹰”,同时也成为恶梦之源。
翼字的如叶振、云等虽已死,牌所藏的铁简却也一并丢失。
其余“瞬、觜、拳、尾”等四首脑,尽当天不在现场,无从得知老氓雷奋开重伤垂死,但见母牌落在雷门鹤手里,多少也能明白大太保发生了什么事。
雷门鹤能号令这支昔日的敌方曲,全因“见简奉令”四字。
但在他心底,并不相信这事。
他对总瓢把的忠诚,在认定雷万凛已死——即便未死,何异于死——的刹那间,便已烟消雾散。
此际他仍愿意效忠雷万凛,但他的妻儿女,乃至喜的人、事、时、地、等,皆无法承接雷门鹤的移,恃以稳坐赤炼堂大位。
这些年,他观察雷奋开和他底的人,嘲笑他们的盲目愚忠,岂料有朝一日,自己也须倚赖这般不靠谱的事,方能收割得来不易的战果。
而耿照手里的铁简,就像徘徊于奈何桥畔的恶鬼冤魂突然还,亲讨血债。
是雷奋开没有死,藉这名少年之手,来与我算帐么?还是从到尾,都是老氓釜底薪的伎俩,让自己把“指纵鹰”布在边?不,也有可能是这厮错差,曾睹当日的夺权混战……雷门鹤飞快自混中清醒过来,一一排除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