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81节(2/3)

李秋山办事妥贴，短短一日功夫，已经把兵粮饷一一安排妥当，贺顾换了一玄银甲胄，又在城门前和此次随他前往北地增补的将士饮了誓师酒摔了杯，这才浩浩汤汤的带着人动发离京了。

“……环喜朕的寝吗？还是去庆裕？”

裴昭珩把他扭过来，看着他的睛：“……是心非。”

最后他还是没犟过裴昭珩，在揽政殿留宿了一夜，第二日天亮，才悄无声息的回了公主府去。

裴昭珩在他耳边低声：“回哪里去？”

自贺顾抵达承河，不到一个月，便大破宗山灵河关，收回了武灵府一城，北戎已对这位援将心生惧意，后的一个月也不再如初时那般有战必应，只是剩那未收回的一城，偏偏又是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于是便一拖再拖，始终悬而不决。

贺顾：“……”

前世北地戎患久矣，朝廷也并不是没有兵想解决过，但那时太和裴昭临斗便耗去大越朝半数兵力，再加之选将不合宜，北上的兵也非锐之师，北戎还有布丹草原上的盟友，自然是如虎添翼，几次锋都把大越朝援军的稀碎，武灵府也就渐渐成了在国朝北地的一颗烂牙，也不是，留也不是。

后的话还未，便觉到发带被什么东西一扯，松散开来落在他颊畔。

贺顾：“……”

裴昭珩：“我今日回去就叫斋儿把她们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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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名叫宗凌，十八岁的年纪，金陵人氏，家中本是书香门第，但他没什么读书的天赋，也志不在此，便瞒着辈偷偷去参加了弓大会。

贺顾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倒也不必这样急，她们既是西域来的，人生地不熟的，打发走了叫人家怎么过活？”

贺顾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小肚的妒妇，嘛冲人家姑娘撒气？”

贺顾：“我要了！”

贺顾当初一见宗凌，便觉亲切，无他，贺顾觉得这小实在很像年轻时的自己，尤其是前世那个心气傲、不可一世、整日想着人地的自己——

说完却又忽然觉察到不对，赶忙改：“……不对，是妒夫。”

裴昭珩：“环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本能的对这个少年偏将很多了几分青，一路上行军之余，也忍不住指他几回骑与和北戎人格斗的技巧。

裴昭珩正：“朕送朕的北营将军京，事关北地战事，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贺顾结了，：“不必和我解释。”

裴昭珩：“不急在这么一刻，一应军务，朕已吩咐李秋山替你打，等都妥当打好了，明日再动。”

靠在他怀里，微微有些颤抖着低叹了一声：“……皇上，这是御园……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语气淡淡，贺顾嗓里却抑制不住的冒一声低哼，正此刻，却恰好听见园那传来几声女的莺莺燕语和笑声。

他没了动静，那裴昭珩很快觉察到了，低声：“……是前些日几个西域小送来的舞女，一时还未打发，务司只好安排在丛秀了，我并未见过她们。”

贺顾：“……你还嫌我被言官骂得不够吗？”

此次皇帝派他暂代北营将军，兵又选了几个偏将副手随行，贺顾一一瞧了一遍，除了几个以前就跟着他的，其余都是去年弓大会新选的好苗，有一个还是他当时陪着裴昭珩亲自一挑中的，年纪虽小，却很有几分本事，意气飞扬，拿了一台擂主不算，又在弓大比上大风。

年轻真好啊！

裴昭珩：“环如今倒宽宏大量起来了。”

贺顾微微一怔，嗓的动静立刻被憋着咽了回去。

他倒也并不和一个少年人置气，只是一笑了之，也不再自作多的去教他什么了。

……寻常婢必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胆在御园里这么大动静玩闹，先帝的嫔妃，和闻贵太妃了慈佳堂的，也都稳重，肯定不是她们。

裴昭珩：“今日留在中吧，明日再走，我送你京。”

但大约是这一世，有前替秋戎收服布丹草原二的缘故，北戎少了两个盟友，再加之患已无，虽然国库还有先帝朝时留的亏空在，但政局安稳，皇帝又一力支撑北地战事，贺顾自打征到打完这场仗，从到尾几乎没遇到一碍，粮丰壮，要什么有什么，自然可以摒除一切杂念，也不必再猜测君上的心意，能一心抛到带兵打仗上去了。

贺顾：“……”

贺顾：“我该了……”

只是宗凌年轻气盛，却仿佛并不怎么听得去，没两日，贺顾便隐约觉察到他对自己似乎有些奉违，言谈间神也有些古怪，便猜到宗凌多半是听过了京中那些言，心中还不定怎么看他这个皇帝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