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要是知了……”
裴昭珩抿了抿,:“为何环总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贺顾被他问得一愣,回过神来不由有些好笑,:“你是天,一国之君,怎能不在乎臣民百姓的看法……”
他说着说着,却见那裴昭珩目光清明,一瞬不错的看着他,似乎听得十分认真,想知他的答案,贺顾便也不由得肃然了几分,顿了顿,:“如今好容易才有今天的局面,以后北地戎患平了,若再能补上国库的亏空,整修好江洛河,别再隔三岔五的夏汛闹洪灾,便也算的海晏河清,珩哥,你是勤政民之君,我知你并无贪名图誉之心,可也不愿因我之故,累的你在史书上百年后留骂名……”
裴昭珩侧着脸神认真的看他,一字不落的听完了,等到贺顾说完,他才似乎微微松了气,:“没有了?”
贺顾傻了傻,:“啊……没有了。”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
裴昭珩见他神,不知怎的有些失笑,角勾了勾眉微弯:“环,你好替我着想。”
他这句话说的既温柔又带着几分笑意,贺顾听得微微耳尖一,莫名觉得有些赧然,转躲开他目光咽了唾沫,:“我……我自然是替珩哥着想的。”
裴昭珩了,指尖在贺顾掌心里微微挲了一,温声:“我很喜。”
又缓缓:“但也不该只有环替我着想,我亦不愿叫你受委屈。”
贺顾:“我何曾受委屈了?”
裴昭珩:“你受伤了。”
贺顾:“……怎么不对嘴的,我受伤是受伤的事……和你不为我着想受委屈又有哪门的关系……不是,珩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昭珩垂眸片刻,忽然抬目:“环,你记得吗,我说过要和你堂堂正正的夫妻。”
贺顾闻言呆了一会,半晌才:“所以呢?”
裴昭珩却不答,只问:“你愿意吗?”
贺顾觉今天的裴昭珩有古怪,还有胡搅蛮缠,不由得嘀咕:“不是……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你是天,我是臣,咱们都是男人,怎么堂正夫妻……”
裴昭珩:“环虽是男,可却替我生了宝音,咱们已经有个女儿,和寻常夫妻又有什么分别?”
贺顾一哽,:“那……那是意外,咱们不都是重活了一回的人吗?怪力神的事又不是没见过,我那是……那是一不小心才生了个孩,可我还是个男人啊……与女自然不同,怎能和你堂正夫妻?而且以后,我也不可能再生了。”
裴昭珩却只当没听见他的一堆废话,只契而不舍、直奔重的追问:“那环到底愿意和我堂正夫妻吗?”
贺顾:“……”
“我自然愿意的,可……”
他可了半天,也没可个所以然,倒不是想不到缘由,只是实在不敢相信心里那个猜测——
可你是一国之君啊!
堂正夫妻?那不是要封他皇后吗?
……真要个男皇后,裴家的列祖列宗还不得从坟里爬来把他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