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自打恢复男装后,珩哥甚少穿白,可今日这么随意一穿,却实在是相得益彰,恰到好,再适合也不过了。
裴昭珩见贺顾看的愣住,唤他两次也没反应,他心中分明清楚是因为什么,却故意并不破,只作不察,反而微微蹙眉状似困惑:“怎么了?环,可是我今日有何不妥吗?”
这两人现在了此,车里的人是谁,好像也就不言而喻了。
实在让人没法不多想啊!
裴昭珩闻言,面上的笑意却稍稍淡了几分,:“便是我不见环,你我之间的事,不也一样早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同?”
这二位贺顾可熟悉的很。
他方才脸上的那一沉郁,已然全数消散了,此刻面如常,贺顾看的不由有些怔然,甚至开始怀疑方才珩哥那一不易察觉的不快,究竟是不是他的错觉起来……
贺顾:“原来是为着这个。”
承微在旁边温声:“将军不必担心,都安排过,安全的很,您还是先上车吧。”
只是凡此,无论是陛对于贺将军、福承异乎寻常的,还是公主的相貌等等……以常理实难想通的怪,一旦联想到那个陛和贺将军之间十分香艳又离奇的传闻,各各关窍便又一一叩通,显得合合理了起来——
早上朝会上才刚刚敲定,晚些时候,晋封永国公的圣旨便很快到了公主府,中书房办事效率果然不低。
车已经上了,胳膊拧不过大,裴昭珩这般执着,贺将军除了乖乖跟着去看那宅,似乎也别无他法了,只能就范。
贺顾领了旨,换了衣裳,带上征野便准备谢恩去了。
想了想,又:“……其实我也不挑这些,珩哥觉得好的,随意指一给我就是了,我都喜的。”
贺顾被他噎得有些无言,半晌才:“……所以珩哥今日来找我,究竟是为着什么?”
贺将军险些看直了。
又:“对了,珩哥怎么忽然来见我了,可是有什么要的事么,你这样悄悄来,万一被人发现,又要传的满城风雨……”
裴昭珩闻言,才又温声:“昨日我给环看的宅,你可还记得?我有意选一给环以后的永国公府,只是究竟挑哪一,我亦拿不定主意,想来想去,还是环这个事主亲自去看过,自己选的,才最妥当。”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刚了公主府的门,便在府门看见了一架模样有些熟悉、车帘半卷的玄黑车——
“……环?”
贺顾却不知旁人心中这许多的有的没的,也并不关心,他得忙着谢恩。
裴昭珩闻言却不答他,显然这次,他并不认同贺将军的随意,只是朝他浅浅一笑,便扬声对外的人吩咐:“走吧。”
贺顾看了看那半掩着的车帘,猜了半天也实在没猜珩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转环视了一圈,见左近无人,才回压低声音:“你们这是怎么……皇……主上就这么来了?”
不大地了。
贺顾在他对面坐,:“我还想着去谢恩,来就看到斋公公和承微在这,可把我给吓了一。”
至于站在车边上的两位,一个天生笑模样、四肢纤细、态些微异于寻常男,一个帷帽,五官有些冷峻。
他今日着一件月白绣着暗文竹的束腰便装,样式十分简单,却格外衬得这人浑气度温华如玉,嵌着一块珠羊脂玉的腰带更掐一把好腰,此刻即便人还坐着,也显得颀、端文俊雅——
裴昭珩笑:“你我之间,还谢什么恩,不必因此耽搁了正事。”
一时朝中好容易因着武灵府大胜安定来的人心,又开始浮动不安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今上边的贴侍,如今的务司掌事斋公公,和潜蛟卫卫首承微。
贺顾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摇笑:“没有……没有!没有不妥,珩哥这般……甚妥!甚为妥当!”
裴昭珩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的角微弯,这才:“那就好。”
贺顾只好不问了,顺着那门帘钻车厢,果然见得车厢里着便装的裴昭珩正笑意盈盈的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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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顾一愣,:“正事?”
贺顾转和征野对视了一,还未开,那斋儿倒是先上前笑:“将军来了,可叫主上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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