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冷忽,他却连原因都无从得知而已;不过是他或许会死在战场上,她却连一次好好的别都吝啬给予而已;不过是他始终心中惶然,总是忍不住去猜测她的心思——
不过是她不喜,仅此而已。
算了,他自嘲地一笑,甘愿求,又不甘心接受求的结果。裴述啊,裴述!你怎么是这么个娘不唧唧的臭婊呢?
他提起,伸手去拿过上衣,心里辗转着离去时该说句什么样的话才好。他好像之过急——是不是太凶了?她又要厌恶他。不过没关系,等他回来,他——
他的衣袖忽然被人揪住,穿到一半的胳膊卡在里面,也不去。他回过,见虞怜仰着凝视他。
“你想要什么?”她问,“富贵?自由??我都可以给你,除了名分。”
“你喜庄园吗?像博望别业这样的,我还有几,可以随你挑选。”
“田产你想要吗?或者……”
“等等!”裴述忍不住打断,“什么叫‘除了名分’?”
“没有婚书,不行六礼,家族不承认,大概就是……”虞怜认真想想,贴心,“我的面首?或者你说的夫?”
裴述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我?面首?”
虞怜,又摇摇,歪着看他一会,拽拽他的衣袖,叫他弯腰。等裴述靠过去,她伸手“刺啦”两将他脸上贴着的胡髭撕掉,疼得他龇牙咧嘴又莫名其妙。虞怜却,满意的笑容。
“现在可以了!”她愉悦地安裴述,“虽然我更喜你现在的样,但你也不必担心,我既说要养你,便是一辈负责到底。如果你不信我,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孩,这样即使你年老衰,但有孩傍,也无需总是怀疑我移心别恋。”
虞怜越说越诚恳,“跟着我,你不需要再去战场拼命;我有足够多的钱财,任你挥霍。你最好不要太抛面,毕竟对于无媒苟合,我虽已看开,却也不想叫人太嚼,因此还是低调些好。”
“裴述。”她靠近一些,圈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地低声诱惑他,“我知你雄图大志,但世多艰,你去求功名,随时可能丧命;同我共享利禄,却可以一生快活自由。”
她贴上裴述的嘴,一一,若即若离地蹭着,修柔的手指他的发,顺着后脑一路挲至脖颈,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与后颈连接的绒。
“你觉得……如何?”
裴述觉得发麻。
他有,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看虞怜像看采补的妖一样,理智摇摇坠又拼命抵抗。他忍着蠢蠢动的渴望,后仰一些躲开虞怜的柔,防备地问:“你怎么……唔……你什么意思?”
虞怜吻上他的嘴角,在颌轻轻一咬,又顺着脖颈吻去。
“什么意思?”她舐着裴述锋利的锁骨,像温柔地舐着刀刃一样,“你不喜吗?不是想要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