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偶尔拉直绷,发几不可闻的轻响。
宋淮迪脑海中一团麻,无数信息织无法厘清,唯有一个念越发烈。
他用力拉住戚眠的手腕:“你不能走!”
“既然这是全世界的灾难,你在哪里都逃不掉!留在关洲,你能救更多的人!”他语速极快,声音急切,“关洲是南方区域人最密集的城市,这里有超过一千五百万人!他们都是人命!”
“这里是南方最行政中心,华国有最大的救灾军队。留来,我们上汇报上去,还有救,一定能救这座城市!”
“一千五百万条生命!……”
“好。”
“你不能拒绝,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你只要把你知的都……”宋淮迪绞尽脑,疯狂搜罗能想到的所有理由,却在这清冷的一个字愣住。
“我说,好。”戚眠眸平静。
“了这样的事,你也不会让我走了。”她起,伸手向他, “我会把我知的所有都告诉你们,我们一起救更多人。”
宋淮迪恨不能痛哭涕:呜呜呜这是什么人心善的爸爸啊。
戚眠的手与他的握,宋淮迪借她的力想站起,才起到一半,拉着他的力忽然松懈,一砸回去。
“脱力了。” 戚眠轻甩麻痹的手,低声,漆黑的睛直视着他,声音带着奇特的蛊惑语调,“你还有同伴知我们在这吗?叫他们过来,带我们一起回去。”
宋淮迪傻乎乎回答:“没有,等我发个信息……”
话音未落,宋淮迪只觉面前之人气场剧变,他收的瞳孔中飞扬起那的登山绳,前天旋地转。
他的肩膀传来几乎折断的剧痛,脸颊狠狠砸到地上。
他悲愤:“你我话?!”
戚眠的膝盖死死抵住他的后背,飞快地将他如快递一样绑打结,声音又快又急:“对不起,我必须回去!”
她要回去,她必须回去!
上辈,红夜刚刚降临,她的父母惊惶失措地要来开车接她,她当真缩在学校等,这一等,再也没等到。
直到末世第二年,她好不容易跟着军队转移到南基地,回到家中,迎接她的只有满地黑血与……半截断掌上的钻石婚戒。
“我要回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他们边!”
那是她的家人,她的与她的至亲!
戚眠把宋淮迪捆成一个圆圆的蚕蛹,把他整个人翻过来,在他气愤的目光中拿走他的手机,再把一个u盘放他的袋:“我所知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如果你们能阻止,全世界都会谢你们。如果不能,温和失是异孵化的重要条件,将已染的人搬冰窖,未染的人留在空调房不要外,也许能让更多人活去。”
“我只要一个小时!让我上车,让我回家,我会将你的位置发送给警方,你一样可以去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