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风如晦为姬少微撑起了伞，“要我帮忙吗？”

只见风如晦白衣银发，飞至云端，庚剑意凛然，这不是舞剑，而是一古老的祭礼。

天上的白衣人似乎在看她，隔着重重雨幕，他的神有些看不清。

“师弟。”姬少微叫住了他，“等我们摧毁了坠月湖，你我都会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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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问风如晦就知，是楚天清了问题。“他找我什么，你这边没事吧？”

“没事，桑桑着他提供的人已经开始找了，现在谁是鬼上就知了。可惜抓也抓不完，有的还不能动。”尤其是四国之中的某些官员和皇亲国戚，“不过这都与我无关了，看他们怎么想吧。”

她随手把伞给旁边的人，继续注视着风如晦，她想起来，当时和慕容翌前辈见面的时候，也像是这样的场景。银发剑仙背对明月自海面走来，姬少微愣愣地看着他，他可惜姬少微于剑这样地天赋，姬少微可惜他是师尊的朋友。

楚天清本来想要再借助风如晦的名号再劝劝她的，但不知为何，却说不。

坠月湖的力量超乎寻常，并不是可以随意散的，既然不能散，就只能让它先一步坠人间。

他握住了手里的衣袖，好一会儿才像是缓过来一样，说：“是啊，有不是我杀的，师尊也不会怪我。”不敢看姬少微，他甚至觉姬少微是发现了什么，但是没必要这样自己吓自己，姬少微又不是神，怎么会什么都知呢？“既然如此，等师尊来了，我再看看师尊。”

天上乌云聚集在坠月湖之上，风如晦之，一阵电闪雷鸣，微微细雨变成倾盆大雨，平静的湖面闹起来，众人躲闪不及，也有找着东西躲避的，也有坦然接受大雨的，唯独姬少微上，一滴雨也没有。

些准备，反正人已经够了，风如晦用的还是箫如寄的假名，楚天清并不知，还以为是和那个农夫一样招来的陌生人，并不很信任。

坠月湖周围的景终年不变，都是走还留的秋天。分明是这样的时节，祈雨的还是个没有温度的亡灵，这雨却没有让人到多寒冷，甚至有了几分生机

姬少微却在此时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师尊风如晦的亡灵。

“很兴你能这么想。”

如果师尊在这里，他一定会用悉一切的目光看着自己，不会揭发他，但是也绝不会真的看着师事。楚天清发现，他对师尊的敬畏还是有限的，并且畏多于敬。

谁知天公不作，黄昏时候天上了雨。

姬少微接过他手中的伞，看着他接披风，衣服还有发都由黑变白，不合时宜地想，原来他化名慕容翌时的白发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而是功法受限啊。

风如晦知她肯定不是担心背上残害师弟的名声，就算背上了也有办法取去，端看她愿不愿意。但更不是不忍心了，看来窥镜对她的影响只在另一方面。

姬少微，“等等，楚师弟找过你吗？”

倒数最后一天中午，风如晦终于来了，楚天清才知，本来应该是百日红带的那一分火早就给风如晦了。比起已经是他国实权公主驸的百日红，她更信任对自己忠贞不渝的风如晦。

“什么，那是师尊！”楚天清大惊失。

安排叶眠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利用她说服百日红，把火给第三个人。

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惊慌，姬少微才慢慢开：“是啊，你张什么，是我杀了他又不是你，你和他师尊慈徒弟孝顺，他又不会为难你。”

“师尊，帮帮我吧。”

说这话的时候，姬少微的目光没有移开过，楚天清到一阵久违的恐惧。他再次认识到，站在他前的是杀父弑母屠尽弟妹六亲不认的人，而不止是在无关之时会和他们开玩笑的大师。

在座的平日里也算是能人异士，但区别凡俗到这地步的还是一次见到。

终于快到月亮最亮的那一天，很多人和姬少微一样睡不着，都盘膝打坐在坠月湖边，等着月亮升至最。

“为了正确的事，这算什么呢。”他说，“况且，我本来也到了这个年纪。”只不过师是年轻人的样，还是二十岁开始变老，而自己已经是老人家了，老的更快，也许没有了力量的支撑，一瞬间就会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