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歉疚:“这么说,你还在国公府时他说想娶你,也是真的。”
云娆低声笑着说:“当时就连我都觉得假的。”
毕竟他们身份如此悬殊,他前世也从来没说过要娶她。
直到容珺昏迷不醒那四日,云娆才渐渐想明白了。
容珺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不做没把握的事,就算他真的想娶她,在一切未定前,他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与其给虚假的希望,最后再让她失望,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说。
他就是那样的人。
云娆曾以为自己前世足够了解容珺,直到重活一世,才发现他实在将自己藏得太深,她所认识的他,都是他想给她看的那一面。
钟钰见云娆气色仍是不好,又起身亲自帮她煎了一帖出发前就备好的安胎药。
云娆喝完药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沉,再醒来时,天色已半黑。
钟钰虽然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却是非常用心的跟随钟院判学习医术,年纪轻轻便颇有乃父之风,医术高超且用药精准。
云娆明显感觉到身子轻快许多,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不少。
“春兰……”云娆刚想起身,问春兰容将军回来了没,就被候在一旁的钟钰给扶了起来。
她不由怔了怔,失笑地看向钟钰:“阿钰怎么没回房歇息?”
钟钰笑了下,没说话。
云娆很快就发现钟钰目光闪烁,神色古怪。
钟钰和她一样,脸上都藏不住心事,刚才那一笑,看起来特别勉强,眼眶还微微泛红,像是哭过。
云娆心头忽地跳了一下,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与烦躁之感。
钟钰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的,乐观开朗的很,两人认识这么年,云娆从来没见过她哭。
云娆正想开口问钟钰发生何事,候在外头的春梅与春兰听见屋内动静,跟着推门进来,一人端着水盆准备伺候她洗漱,另一人端着刚熬好的鸡汤。
这鸡汤是明帝得知云娆病倒之后,特地命人想办法寻来的山间野鸡,这两日都会命人按时送来,香喷喷的人参鸡汤不止清香四溢,汤味更是鲜醇,肉质亦软|嫩,品尝起来浓郁美味。
“公主睡了这么久,应当饿了,此时离晚膳还有些时间,洗漱完您便先将这一盅鸡汤给喝了。”春梅笑着说。
云娆见春兰春梅两人神色如常,暂时压下心中那股诡异感。待洗漱更衣完毕,鸡汤也喝得差不多之后,才又听春兰道:“相爷在大厅等着您,说有事求见。”
“爹爹来了?怎么现在才说。”她接过春兰递来的干净帕子,一边轻按唇角,慢条斯理的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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