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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悦发邀约,“要不要一起?”
傅悦想,如果江湛不跟他一起去,他就带着行李箱逛一个小时,逛完直接回去,就当他这一个小时唱歌去了。
江湛想起去KTV时同伴的赞,:“要。要是唱得不好,我还能卖脸嘛。”
两人飞速解决了晚餐,搭了公回他们租住的公寓。
了公车后,傅悦让江湛在楼等着,自己上楼拿了吉他。
他们把唱歌的地定在他们租住的公寓附近一个地通里,傅悦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放的是他从广播站借来的音箱和动圈麦。
他有录歌用的话筒,但是他的是电容麦,对于声音的应太灵了,对噪音更是如此,并不适合在嘈杂的环境唱歌。
傅悦了个遮住上半脸的面,开始调音箱、支话筒,但他却发现话筒架的螺丝锁不死,话筒本架不上去。
他因为着急,额已经了薄薄的一层汗,正打算歇一想想plan B,就听到并不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起看到了买饮料回来的江湛。
“我跟你说,”江湛的声音还带着息,但是不知怎的,傅悦受到了他抑制不住的笑意,“这家店的招牌好好笑,叫爆打丑柠檬。”
“柠檬被切成片成饮料已经够惨了,还要被骂丑,居然还要暴打它?哈哈哈哈好好笑。柠檬错了什么,就因为它酸吗?”江湛自顾自地说着在茶店的见闻,把手上还带着冰的果茶递给傅悦。
傅悦接过果茶,江湛熟练地撕开的塑料纸,用力一只手拖住杯底,用力一扎:“喝吧。”
傅悦了一,糊不清地说:“谢谢。”
唱歌前喝甜的有儿齁嗓,换之前或者之后任何一次,傅悦可能都不会喝,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一个狂的日,在这件事上也可以破例。
江湛也扎开自己的饮料,猛了一大,满足地嚼嚼嚼,和傅悦的“清汤寡”不一样,他喜喝“茶粥”,也就是往茶里加两以上的小料。
江湛喝了第一后,把一直勾在小拇指上的塑料袋放在地上,从塑料袋中拿一只宽底窄的瓷,看起来像瓶。
之后,江湛又掏了一块黑的纸板,用金的签字笔在纸板上写:“如果喜我们的歌,就给我们一枝吧。”
傅悦看到熟悉的金加黑,想到了家里的那条围裙,忍不住嘴角上翘,看来江湛是真的很喜黑金。
傅悦蹲来,将纸板折成可以站立的形状,又将瓶放在纸板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话筒架坏了,锁不住话筒。”
江湛:“没事,我举着,我的手超稳。”
傅悦原本有些焦虑的心渐渐平静了来,在完成一件事时,很多时候他都追求细节完、要求自己考虑周全,但偶尔的疯狂也要到完确实是对自己的一枷锁,他释然地:“开始?”
江湛走傅悦手上的话筒,递到傅悦嘴边,答:“我随时都可以。”
傅悦也不磨叽,站起把吉他往上一挂,开始了过门的弹奏。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什么梦……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江湛尽职尽责地充当话筒架,一边用脚打着拍,一边拿余光偷瞄傅悦。
傅悦唱的第一首歌是信乐团的海阔天空,最先驻足的是两位穿着不同中学校服的女孩,一位留着齐耳短发,另一位则剪了更为利落的男发,两人都抱着一大摞书本,咬着耳朵窃窃私语,也不知是在夸江湛得好看,还是在夸傅悦唱得好听。
其中一个人问:“可以拍照吗?”
江湛依照着音乐的节拍,把这个应答也变得有节奏。
到这首歌间奏时,有一位女孩先行离开了,走之前另一位女孩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快回。”
离开的女孩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比离开时多了一朵绿牡丹,应该是在地通买的。
她将手上的到瓶中,然后与另一位女孩十指相扣;大概是怕江湛和傅悦注意到,她们还用宽大的校服袖了遮掩,殊不知这个小动作更引人注意。
绿牡丹的语是期待的新生,也有生命、希望的意思,语倒像是对傅悦最好的祝福,看来是一位误打误撞送对了祝福的陌生人。
傅悦瞥了一那位女孩的针,是2018届的,现在应该刚上三。
傅悦唱完了那首歌,说:“祝你们考顺利。”
两位女生停止了窃窃私语,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人问:“可以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