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想法终于有了一生发芽的勇气,转回去问饶晟,“从你这里到我家也不远呢?”
饶晟走过来,两手撑在黎玉旁,把他抵在落地窗上,垂看着他,“是不远,所以有时候我想到你了,就会站在这里看看你那两扇主卧的窗。”
黎玉完全呆住,脑中嗡嗡作响,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也会想我吗?”
饶晟觉得他的反应有可,用一只手着他的颌,说,“不然呢,你觉得我只想跟你上床?”
黎玉连忙摇否认,“没、没有,不是的。”
饶晟又说,“你觉得我和柳民治是一路人?睡了你,然后钱打发你?”
黎玉吓得不行,声音都带着颤意,急着解释,“我只是没有自信”
饶晟将他松开了,刚才那故意凶狠的表从脸上褪去,换作了黎玉熟悉的温和神。
“黎玉,起先我不知你主动找我,是不是只想依靠我给你保护,所以也不敢勉你,就和你保持着距离。后来看你也不像只是求个金主,像是有真心的样,我反而担心你知我的背景以后,不能接受我这人。”
饶晟顿了顿,继续,“我是孤儿,成年以前换过三个收养家。养父母基本都是为了政府福利收养我,最后一家的男主人是个退役的拳击手,从我十三岁收养我,然后教我练拳,让我为他赚钱。”
“我打到二十岁时,已经小有名气,为了保持胜率开始服用兴奋类药导致上瘾,需要期治疗。养父母带着我赚的钱跑了,把我留在医院里,最后是程老板救了我。”
“后来我虽然戒掉了药依赖,但整个人就像一行尸走。程老板清洗琅帮上时,不要命的架都是我去打的,好像只有到了打人杀人的时候,那些血都沾在手上,我才有活着的觉。”
“所以就算后来跟着程老板洗白了,我也每周或者每隔几周去打地拳赛。要不就不知自己为什么而活。”
黎玉神里的错愕随着饶晟的讲述,慢慢换为一悲伤而心痛的神。
当饶晟停来时,他唤了一声,“饶哥”甚至有了一吻他的冲动。
两个人靠得很近,饶晟上的血渍已经沾染到黎玉的那件浅衬衣上。饶晟稍微退开,说,“和你在一起这几个月,我基本都没怎么去了。黎玉,到我这个年龄再说什么真有虚无,但是你让我觉得有牵挂,以前我没有这么牵挂过别的人。我和你的时候,经常要提醒自己,收着一,不要把你伤残了。”
最后,他轻轻了一黎玉的脸,“我去洗个澡。你好好想清楚,我就是这人,前半生已经这样了,后半生未必能改。你还年轻,要是喜可以一直留在我边,要是哪天你不喜了随时可以走,我不会留你。”
说完,他的视线从黎玉脸上离开,转去了浴室。
气开得很,饶晟在洒闭着,刚才打拳时受过伤的地方并不觉痛,他对于这些似乎已经麻木,脑里却很。
如果一会儿去时,黎玉已经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这绝望的想法让他到前所未有的暴躁不安。
直到洗浴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饶晟睁的同时,一条劲瘦的躯在倏然将他抱。
饶晟愣住。黎玉迎着仰看他。
“哥,我你。要是你说我可以一直留来,我就当真了。以后不怎样,都不会走的。”
冲刷着他们的,那些血污洗掉了,那些试探和犹豫也洗掉了,留两个赤而渴望的灵魂。
饶晟只僵直了数秒,然后捧着黎玉的脸,将他反压在玻璃墙上,不顾一切地吻他。
青年在他怀里发轻微,抬起手抚摸他背后的纹,指所过之引起细密的电。饶晟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撕扯开他的衬衣。扣崩落在瓷砖上,透的衣衫褪去,饶晟用袖将黎玉的双腕反剪到后。
黎玉有些慌,可是什么也没表,甚至没说,哥你轻。
饶晟势地时,将他压在冰凉的墙上,附贴在他耳边,半哑着声,“痛要说,好吗”
黎玉怔了怔,快从最的一窜起,涌遍全。他却突然哭了,泪与为一,他偏过,去寻饶晟的,在接吻的前一刻,说,“不痛。哥,你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