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直驶中州,在城边放了两人,车自行离开了。包神星可是急不可待地问:“啥意思,这就要走?才几天啊?”
“事都办了,不走等着吃牢饭啊?给。”王雕仗义,一摞钱分成两半,包神星喜滋滋地揣着:“也是,不能光挣钱,总得有钱的工夫啊……哎,对,咱们来中州吗?大保健去?”
“先办事。”王雕。不过,他也捺不住心大动,又补充:“办完再去,找个妞包夜。”
“哥,你太土豪了啊,省着呗。”包神星倒有节约意识了。
王雕无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妞今朝睡……省个啊,给谁省呢?车上别扯。”
找了辆城的黑车,两人直驶二七路一带,到这块就往胡同、巷里钻,但凡碰上里气逛的,或者街边台球厅玩着的,王雕就凑上去打听个人,问了几次,知大致方向了,往这一带纪念塔的方向走。
问的那个人是青狗。包神星小声问:“哥,你找青狗吗?我认识。”
“这片都认识,我还担心他在里呢。”王雕。
“甭惹他呀,那人老黑了,专业收烂债的。原来这片街上的洗房、ktv,还有路边揽生意的,都给他上供。”包神星张,看样这个人让他相当恐惧。
“我知啊,大事就得找能人啊。”王雕。
“那他妈是个狠人。”包神星要拦着。
“没能耐敢那么狠啊?不什么人,都得学会打。咱在监狱里啥狠人没见过啊?你见得少了?”王雕。
包神星郁闷地说:“是没少见,也没少挨打呀。”
“哎,我,你这样,除了见了女人,啥都不啦唧的,不去你等着。”王雕烦了,扔包神星走了。包神星心虚地又跟上来了。
晚上是夜市摊闹的时候,天气越冷反而越闹,沿着里街一路小吃摊排过去,气腾腾的小笼包、麻辣串、羊锅几步就是一味。在大西北烧烤摊烟雾袅袅间,端坐着一个形壮硕、相貌凶悍的男,着半截臂,文一片,衣领后刺青直冲耳际,正嚼着羊串,就着白酒,那喝酒都不用皿,直接对瓶的豪架势,看得包神星一哆嗦,还真了。
那男似乎瞄到包神星了,懒得理他。王雕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上前哈腰了句:“青哥。”
“嗯?你是……和他一路?”青狗瞄了,没兴趣,和他自己的两个兄弟喝着。
“不是一路,我们苦窑里的伴相跟上了,我找您有事……那个,能方便……”王雕看着那两个外人,估计也是路上的痞,不好相与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