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3)

“你都知了？是山告诉你的？”

央央。

“央央，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的——你说过，你希望我是个人，我现在努力地想让自己变成人，不好吗？”

一气，央央狠狠咬着牙齿，“郁青池，你告诉我，这只是你的一个玩笑。”

男人看了她半晌，而后轻轻摇了摇，“我不想骗你，央央，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她蓦然抬，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脸单纯的青池，“郁青池，你知不知，我从来不在乎你是谁，从我见你的第一起，我就知你不是人，但那又如何？你在心里比任何人都像个人啊……”她没有哭闹绝望，只是靠着墙看着他，极度认真地再次问，“告诉我，你和山一起骗了我！”

两人之间隔着重重萤火，此刻，却像是隔着碧落黄泉一般，遥不可及。

青池再也没说话，他是怪，很多他都不懂，他不懂什么是隐瞒，亦不懂什么是逢场作戏。

或许，他学会的最好的，便是人吧。

他一阵沉默。

糖在央央的安又再度睡去，见他沉默不语，央央地看了他一，丢轻飘飘的一句话，“郁青池，你这个骗，从你同我说的第一句话起，你就在不停地骗我。”说罢，她抱了糖，决然转过去，赤着脚，闯过密集如梦的萤，朝山外跑去。

青池没阻拦，他静静看着自己的妻儿弃他而去，很久很久之后，他终是微笑起来，“山，谢谢你。”

远方传来一声轻叹。

在这个静谧得有些过分的夜里，郁青池走了他与央央共同建起的小院，一麻衫的男人一挥衣袖，就见白光划过，原地哪里还见那个寒酸的书生？取而代之的是广袖白袍、人蛇尾的烛大神。

他眉目如画，姿，一袭雪白发垂坠后，竟是纹丝不。

“山，我们走吧。殃神它就要来了……”说着，一缕微风而过，动树木朵，像是一声悄然的答应，郁青池上白光闪过，原地已再无他人。

寂静的荧光岭中，灼光与陆离从重重萤火之中走来，陆离看了一脸凝重的灼光一，淡然，“看，他为你去保护本是你应该保护的人了……”

“大哥，”灼光看着青池消失的地方，喃喃，“那时，我正被锁在冰牢里。”

“你这是在推脱责任？”

“不是，”看着怀中睡得安然的糖，这个素来我行我素的少年突然抬起来，眯起桃目，笑得灿烂，“我是谢上苍，在我以为自己被天万背弃时，还有人为我早已抛弃的使命而去努力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