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2/4)

周永贵正望向窗外发呆，糙的手指间夹着一烧了小半截的烟，见来人是自己儿，不禁神躲闪、面愧。

周从嘉撇了她一：“你知？”

兰兰是谁？周从嘉到疑惑，他妈怎么变成兰兰了。

“你这么一说倒也奇怪，还真只有咱们村。当时大规模采血、我还四打听犯啥事儿了，结果周围村都说没采过。我还找市里的朋友打听了，他说是上面的任务，他也不清楚。”

嚅嗫半天，周永贵才给周从嘉复述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他们来给你妈采血，还反复问是不是有个儿叫周从嘉，俺还以为是治病，没想到今天你妈那边的人就来找她了。”

“哦？请问是怎么找到的？”周从嘉语气淡定的好像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自己上。

“对咧，我寻思着再上面就是省了，省里老爷们有空咱一个小村？前段时间闹个‘铁锁女’、全国倒是在搞什么妇女行动专项。”

外面有人喊村支书，他连声答应，门前再次拍拍周从嘉的肩膀：“去看看你爸，怎么收场现在还不好说，万一……”话没说完就离开了。

老妇人绪失控，在院里破大骂，骂人贩不得好死、骂买家天打雷劈。中年男女过来喂过一次降压药和护心，老妇人还是哭得快要过去了。

“哇”的一声，老妇人叫得撕心裂肺，上前抓住周从嘉的手，嘴里念叨着：“孽啊！你就是那人渣的啊！你们一家不是东西，伤天害理的事多了，活该你爷爷早死！”

周从嘉不介意别人知晓他的家状况，他非常理解母亲受的苦，帮她找到家人也是一直的心愿。

老先生拉拉她的手臂，轻声：“应该就是他，睛跟兰兰一个模里刻来的。”

“上面的任务？”周从嘉心里有谱了。

周从嘉摸摸：“只有咱们村吗？隔几个村也有采血吗？”

老妇人听了村支书的话，猛然抬起，神像淬了毒般狠狠地盯着周从嘉：“你就是兰兰在这儿的孩？”

“嗯。脸和是怎么回事？”周从嘉耐心询问。

“怎么的？摔着了？”周从嘉扭查看。

村支书见状赶忙给周从嘉解释：“你妈原名叫宋兰兰。”

有次跟陈佳辰闲聊，她问过考完的暑假有什么计划，周从嘉回答说想去寻亲。

村支书也摸着琢磨起来：“那个年代拐卖妇女儿童多了去，咱村儿也不是重灾区啊，隔村儿比咱严重多了，几乎整村靠买，咋不查他们，就逮着咱一只羊薅呢？难被举报了？”

“宋雅兰。”老先生言指正。

“别在床上烟，着火了怎么办。”周从嘉把落在被罩上的少许烟灰弹开，从父亲手中香烟，摁熄灭后坐到了床边：“说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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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掐的血模糊，周从嘉面无表地任她拉扯和辱骂，还是村支书和老先生拉开了他们。

话，村支书尖，向周从嘉快步走来，拉着他的手就往老妇人那边走：“快来见见你的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他们都来了。”

“几周前上面突然派人来咱村、挨家挨给妇女采血，我还不晓得咋个回事，结果咱村陆续有女的娘家找着咧。”

周从嘉太，几气，就里屋找他爸了。

陈佳辰当即表示可以帮他实现心愿，赵煜的父亲就是公检法系统的，在公安有关系，找个人还不容易嘛？

周从嘉没来得及细想，就已经被扯到了人前。

周从嘉细细检查，似乎没太伤到。绑带手法不细致、但夹板固定的很正。

村支书一拍脑袋：“哦对对对，宋雅兰，瞧我这记。”

周永贵想缩又动不了：“搬东西摔来了，不严重的，你别担心。”

“厂里有没有给工伤赔偿？”

“宋老先生，这是拴媳妇的儿，刚从学校赶过来。”

周永贵很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脸是早上被那个老太婆抓的，是几周前在厂里的。”

“是替你妈——”陈佳辰顿住。

周从嘉嘴上笑着说“到时候就麻烦你了”，心里想的却是谁知自己又要付什么代价。

“呵呵呵，饭局上听说的。”陈佳辰尴尬不已。

村支书见场面难以控制，便拉着周从嘉躲屋。他对周从嘉的印象良好，也了解村民的况，拍拍他的肩膀解释：“你妈的娘家找到了，是川省那边的，你外公好像还是个大学教授。”

老妇人仍盯着周从嘉一言不发，牙齿咯咯作响，嘴不住颤抖。

周从嘉听着村支书的自言自语，冷笑一声，他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爸，你怎么了？”一卧室，周从嘉就发现父亲靠在床上，上绑着夹板。

如今代价来了，周从嘉的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