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袋】5.入冬（苏南瑾线，洁党误入，高(2/2)

来不及了，都来不及了。

“我还想和您谈谈条件。”

他恨透了这张脸，然而有它在一天，他就不会真的“走投无路”，永远有更可怖的渊，欣喜地迎接他的坠落。

女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帘后面站了个小人。

她张了张嘴。

他会给她买好几温的衣服，再买一床厚实柔的被，每天吃乎乎的饭菜，以后他们还会有单独的卧室，有取，有壶。

德笑得枝颤，“这你可就找对人了，一宿，一千块，怎么样？你跟我好，我不会亏待你，往后也是一样。”

愤怒和无力织，像镣铐锁住他的手脚。

不过往后的日，谁又说得准呢。

谁带她来的！她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她还不会说“冷”。

小姑娘了鼻，想哭，又忍着。

他当然不会那么蠢，认为一千块就是跟前的女人上个床这么简单。

没关系，很快就不冷了。

“……”

无所谓了。

他呆愣在原地。

怪只怪他前十七年都太懦弱，不敢与人争抢，不敢存有野心，才落到今天任人宰割的境地。

“小煜，哥哥好看吗？”

“我掉到冬天里了。”

德眯着，满脸笑意。

他冲洗着每一寸，发丝，脸颊，手掌，锁骨，漉漉的，不着寸缕地走来。

他都会给她捧来的。

血没有止住，顺着他白皙的肤滴滴答答地往，在弯和脚底汇聚。

小姑娘迷茫地眨着，一步，两步，叁步，朝他走过来，他甚至萌生了退意。

了声，波转间，隐去了嘲之意。

让他能沉醉其中，而非几作呕。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请赐给他一愉。

“德，既然是您来找我，想来我这条命就在您一念之间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我那儿去一宿，这事儿就算翻篇，怎么样？”

他蹲，歪着，笑得颓靡又清丽——这笑像是冰冷的溪上漂浮着的罂粟，从那之后始终挂在他脸上。

……

“哥哥。”

她不会表达，也不愿意表达，就只哭，从来都要靠他一样样递到她面前去猜，而这一次，她好像打算说些什么了。

小姑娘伸手压他的脖颈，猝不及防地亲在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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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德”的恶趣味。

他像把什么东西丢了，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纵容她凑过来仔细地看，纵容她用丁大的小手盖住一片血痕。

他想遮住自己痕迹斑斑的，想捂住她纯粹而执拗的睛。

“钱，我需要钱。”

没等他反应过来，酸甜的味就在尖漫开，是那颗她省没吃的苹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