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差,烧糊的只有一个菜,千岛夏依旧吃得很开心。
他想着这一并不是她被困在这里的原因,又继续追问:“那还有呢?”
“希望悠仁能我的钱。”
虎杖悠仁嘟囔了一句,“什么嘛,我又不是没有钱。”
“我只是想给悠仁钱而已,因为我很喜悠仁。”
他听着,又觉得心被揪成一团,别过脸,“会有机会的。”
“任务之前会写遗嘱,我每次都会写着死后遗产都归你,希望悠仁可以收。”千岛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说。
想到前不久到自己手里的存折和印章,他鼻一酸,“知了。”
千岛夏继续开,“想和悠仁看一整天的电视。”
虎杖悠仁把脸埋了掌心,这些天,他不知和她挤在沙发上看过多少电视和电影,也不知在一起纠缠过多少个夜晚,可是她都一无所知,他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撕成好几块,分别去撞着在心脏里打架的愧悔,不舍和痛苦。
千岛夏又继续说了,“想帮悠仁挑衣服。”
遗里面已经送来了她曾经挑选的几件卫衣,他今天就穿在了上,可是她看起来却忘记了。
还在自我谴责的虎杖悠仁突然被她转过脸,她那张平静的脸凑到了跟前。
千岛夏望着他,眸光平静,宛若庙宇之中,虔诚注视神明的信徒。她眸生得灵,此刻光波动,像是望向灵魂,切切:“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归结底,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开心。”
他看着她慢慢浮现笑意的脸,像云掠过空,给万里晴朗的天蒙上一层暧昧朦胧的布,她的声音一如风声,骤然清晰,“希望悠仁可以开心,仅此而已。”
失去了千岛夏,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可是,比开心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千岛夏自由。
他开始怀疑问题也许在千岛夏最开始的那句话里,“悠仁,你还在生气吗?”
这时他后悔不已地独自抱着痛苦,因为这些话这些愿望,说来说去,始终都只有一个虎杖悠仁。
她终究还是因为他才被困在死去的那一日。
想通了后的第二天清晨,他站在了千岛夏的面前,接过了那束黄玫瑰,听她再一次歉,他的心脏突然就得极快,明明是在心里演戏过成百上千次的一句简单台词,可是他临到,却依旧被张攫住咽,声音细如蚊蚋。
“悠仁,你还在生气吗?”千岛夏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忍住了泪意,终于挤了这些天来最舒心的笑,“没有哦,我从来没有生过前辈的气,”死死盯着前的人,生怕错过了她任何一个细节,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哽咽,像是被追赶着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嘴边走,“因为我着前辈,非常认真地着,我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
千岛夏先是一愣,随即带了难以察觉的笑,“那就太好了。”
虎杖悠仁是带着最后再送她一程的心说这句话,钻心的疼几乎要把他泪眶,但是对着千岛夏,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大脑因为困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悲哀,涨得几乎要裂开,如果有人可以拿着刀在他脑门上挖开一,那里涌来的肯定不是血,而是被他生生回去的泪。
“悠仁,你怎么了?”千岛夏站在他面前这么问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不知为什么,千岛夏还是和过去一样,毫无动静地站着。
他在困扰过后迎来了一卑劣的窃喜,抓着她的手腕,发现她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