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贤妻良母3(3/3)

这才跪坐到抚面前，神不安地问：“母亲，您是不是受委屈了？”

喝了茶，一整夜涩的嗓这才了不少，一听自己跟前这番话，好悬没呛到。等茶咽去，她才说：“说不上什么委屈，这些年你我母女二人受的，可比这严重得多。”

杪像是受了刺激，面激动，“可你是他的母亲，父亲灵柩还在外摆着，他就这样不不顾，未免荒唐。”

“他是五条悟，在这个家里，要什么，顾什么？”抚睨了她一，“就是要他不不顾才好，不然哪有我手的余地。”

“可是……母亲你心里愿意吗？”

抚手肘撑在桌边，神疏懒，歪歪地搭在一边，“怎么说得这么酸溜溜的？我能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母女的好日可才刚开始。”

“母亲，”杪见她垂着睛，看不几分愿，误以为她难过，连忙跪着靠近了一些，言辞恳切，“我年纪不小了，未来可以让我帮您，五条家，御三家，未必就他一个人说了算。”

她轻笑了一声，“这里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过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找个靠山帮你制住他，那未来也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么？”

“你得自己把山挖空了才算，”抚抬，伸手过去挨着她细的肤，缓缓抬起她的脸，掌大的脸，尖尖的，乌灵灵的睛，黑是黑，白是白，颜分明得叫人过目不忘，“你觉得你年纪不小，可事实上，不是来了月信就叫大。那只是你的价上多来的生育价值的分量，那玩意儿可以有，可以没有。你还没到时候，再几年看看，到时候你说不准就会为了今天在我面前说的这番话后悔。”

“我不会后悔，母亲。求您了，让我帮您，好不好？”

“我当然要你帮我，”抚拿手背轻抚着她的面颊，面上带着笑，不慈，也不和蔼，不冷不的，“我养你可不是为了慈善的，你倒也不用担心别的，我和你那貌岸然的父亲不同。咱们合得来，自然明明白白地互相打算，背地里算计，未免太侮辱你喊的这一声母亲，”拇指在她嘴角轻轻一掐，嘴间一排细小森白的牙齿，犬牙暗暗的反着冷光，“有人有无珠，看不着你最值钱的地方。但我不瞎，你这张脸，是你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别急三火四地拿去抵押，亏得很。”

杪听得半知半解，茫茫然地问：“我还能帮上母亲什么呢？父亲说，我只有脸面拿得手，只有乖顺讨得了好。”

“别说的好像你当真了似的，”抚松开她，手指戳了一把她的额，戳得她脑袋一顿一顿的，“要是真听去了，你之后还来找我什么？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非叫我心疼你是吧？”

“我当然是想母亲心疼我，”杪握着抚的手腕，牵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她的上，“我如今，边只剩母亲您了，您不疼我，谁疼我。”

“知我心疼你，就别上赶着把自己摆上台，那里没你的位置。”她叹了气，将手放在杪的上，“这些年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五条家，反正这屋里作孽的人已经死了，有我在，谁都不能拿你怎么办。”

“嗯。”杪将脸埋去，闷声闷气地说。

“我记得你母亲的忌日是过两日，对吧。”

“嗯。”

“我叫人陪你过去，你也正大光明地拜一回，去一去晦气。”

“嗯。”

“人死不能复生，也别觉得是自己的错，错只错在有人事太绝。”

“不过如果没有我，她不会死。”杪小声说。

“可是她选择生了你，这个地方的女人一旦生了孩，就是把死放来给别人看，一旦有人存心，就是大祸临。是这片土地的毒，害了这些有孩的女人，不是孩，害了他们的母亲。”

“当母亲并不好，对不对？”

“在这里，确实不好。”